不仅过程匆忙,生完孩子后被秦氏死死盯着,唐玉书也在外上学,鲜少再有同房,基本上很是生疏。
也低估了金湛这个暴发户的实力,他哪里是人,就是一头刚被放出牢笼的饿狼,最后自己差点连骨头渣子都嚼着吞了。
休息大半夜,到现在安春风依然感觉自己腰酸腿疼,还有身上脖子上遮掩不住的红痕。
想想玉嬷嬷那有毒的眼力,肯定只要一眼就会看出端倪,她再脸皮厚,也不好意思被人知道。
于是连床都不敢下,只能躺着装心情不好。
玉嬷嬷是知道前一天有唐玉书在棋盘街闹那一场。
此时见安娘子不想出门,只当她心情郁闷不想见人,就让她在家歇着。
反正灾民已经不多,自己叫上萍姨娘去粥棚支应着就是。
另外沈小郎中那边她也要守着,荣雪这几天也不嫌热不嫌累,每天都要去。
让她心疼又欣慰,孩子现在受苦,总比以后受苦好。
金湛再一次出现已经近午时,还是跟秦牧一前一后同时进门。
听到院里丫鬟说安娘子身体不舒服,现在还在卧室时,金湛跟秦牧都急了,赶紧过来“探病”。
安春风不敢见玉嬷嬷,也不会真的躺着,她此时穿着薄衫坐在屋里整理几张画纸。
再见金湛,安春风才感觉自己尴尬得要死,头天晚上的勇气再也没有了。
尤其是看见他脖子上被自己抓出来的一道血痕,就这样明晃晃露在外面,连一点遮挡的意思都没有,安春风就又羞又恼。
再看他那眉开眼笑,满面春光的样子,安春风怀疑那就是故意露出来的,更是恨不得马上将人撵出去。
秦牧晚上都没有在家,又是跟金湛一起进门,完全没有想到其他意思。
此时听到娘生病,他心里又气又急,立即要找沈小郎中过来看看,被安春风劝住,说自己只是不想去粥棚。
秦牧也不再勉强,他知道肯定是唐玉书让娘心情不好的。
于是阴着脸道:“陈大人答应了,如果唐家硬要来认我,他就要找当天那些人作证,不会让心术不正的人为非作歹。”
安春风今天有点做贼心虚。
她感觉秦牧说出“心术不正、为非作歹”这两个词时格外用力,就好像是在说自己。
金湛目光一直没有从安娘子身上移开过,见她听到“为非作歹”就坐立不安,顿时嘴角上扬。
有贼心没贼胆,昨天晚上那样胆大包天,这时候就像被自己抓住的小偷,谁都还没提,一张脸先就红了。
看她眼波流转,难得的含羞带怯,再回想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下娇滴滴喊着:金大人,我输了!求自己放过的情景,金湛心又狂跳起来。
不过现在有孩子在,他也不能表现出异常,只淡淡对母子俩道:“不用麻烦陈大人作什么证。今天要去上户籍,牧哥儿的名字可有想好?”
一句话让母子俩都回过神来。
安春风是取名白痴,她自动看向秦牧:“牧哥儿,你想好自己取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