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风心里咯噔一下,她对陈槐是怵得紧,此时不敢接口。
牧哥儿提前上户籍,可是有原因的。
金湛看了陈槐一眼:“反正迟早都是,早几天又何妨,后日牧哥儿进书院,我还要去给他将学籍也办了,免得以后有什么事再来麻烦陈大人。”
陈槐一脸严肃:“金大人是故意的!”
孩子前脚才来找自己帮忙,后脚就已经入了金湛的户籍,怎么看都有些对着干的意思。
金湛也不解释,只淡淡道:“以后陈大人只需要对牧哥儿学业费心就是,其他的不用担心。”
牧哥儿只上学半年,金湛发现他读书天赋惊人,比一般孩子聪明而且更加自律。
大梁朝的科举上曾经出现过一位十四岁的小状元,若好好栽培,再现一个小状元也未可知。
可学业上,金湛显然不能辅导太多。
他当年是凭着蛮劲勉强考上举人,没有技巧和天赋,知道接下来再是苦读也无法更进一步,就立即弃文,从武举入仕。
本来还想等自己成亲后,就给牧哥儿去翰林院求一个真正的师傅,打好扎实基础。
既然有陈槐自愿当老师,他就乐得丢挑子,拣桃子。
陈槐现在对安娘子和牧哥儿已经很了解。
男人最懂男人,此时陈槐看向金湛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金不二也并非传言中那般木头!
借住
金湛挑起眉眼:“陈大人也别这样在意,听说武安侯府和兵部尚书都有给你下帖子,可想过哪家好?”
他想起前些天在棋盘街粥棚见到的那对母女。
之后自己找人问过武安侯夫人来棋盘街的原因,才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原来是想挑女婿。
金湛冷笑:武安侯和世子都是老实忠厚之人,虽然官职不高,但很得皇上信任。
身为太仆寺官员,太后皇上等后宫的车马全部由父子打理。
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家里女眷会这样心急,连女婿的底细都没有打听清楚,就上门来问。
好在武安侯夫人被自己一句收尸给恶心到,没有再说出格的话。
可现在又问到陈槐那里去了。
陈槐听出金湛这不是真正的关心自己,是在看自己笑话,于是肃然道:“凤落梧桐,龙游九天!”
然后就没下文!
安春风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她搞不懂这两人见面就不对付,可偏偏金湛敢请,陈槐就敢来。
见面就像身上长刺一样互相伤害,还坐在一起喝茶吃酒,刚才就逼得她都不敢待在舱室里。
现在金湛又提陈槐的亲事,好像陈槐也没有不悦。
她实在搞不懂男人的友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