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风瞪他。
金湛绷着脸转头四顾,就是不敢跟安春风对视。
安春风气恼,掰过他的头面对自己:“你是怎么了?”
从那天晚上金湛夜入梨花巷,俩人有肌肤之亲后,哪怕看自己的眼神都已经在拉丝,就是不再跟自己有肢体接触,更不会晚上登门。
外面有护卫在赶车,金湛不敢有大的动作反抗,只捏住安春风的手放在自己嘴边狠狠咬了一口,哑着声音道:“别来招惹我,我怕管不住自己。”
安春风抿唇笑起来。
在金湛带牧哥儿去上户籍那天,他吭吭哧哧问了一句话:会不会怀上孩子?
不能喝避子汤,要伤安安身体。
也不能怀着孩子办婚礼,那样安安会太累,对母子都不好。
在知道那天恰恰是安春风月事刚过的第二天,不会有孕。
金湛长舒一口气,自责定力不够,就处处防避着,只苦了他刚刚尝到滋味又得苦熬素着。
安春风知道金湛忍得难受,也不再撩拨他,只低声道:“叶青那里……估计会怎样说?”
虽然金湛说过会给自己一个交代,安春风还是想知道他此时的想法。
金湛叹息一声,将头靠在车壁道:“虽然多妾乱家,滥情败家,但遇上一个坏女人一样也败家。安安,你就很好!”
安春风想听的是想法,没想到是表白,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对叶青会怎样处理张婉儿,她感觉也不那么重要了。
这件事玉嬷嬷和荣雪也很关注,毕竟是荣雪第一次发怒。
当天晚上玉嬷嬷知道事情原委后,对动手的奶娘没有多言语,只说这种自幼带大主子的老奴最是可恶。
在正经人家里,小主子一大,奶娘都会远远打发出去。
“母亲辛苦养大孩子,要考虑的还是孩子以后能有多少前途。
可这种老奴养大孩子,考虑的是为自己能换来多少利益,能为主子远谋的太少。”
“当初张大人跟继母看好的订婚对象是金大人,可突然就换成叶青。
那奶娘还带着张小娘子在糖水铺子缠着金大人说话。
亲事从主子换成随从,私会外男,这些行为搁在哪个主母身上都不会发生。
现在想来,订亲之所以换人。
原因无他,就是金大人心性坚定,奶娘无法控制金大人。
一旦成婚,以金大人的脾气,奶娘露出企图就要被送走,这婚事对她无利。
那叶青一直都是长随,性格随和,没有自己的主见,最容易被拿捏。
只要拢络住叶青,有什么事什么要求,金大人看在兄弟情上只有妥协,这不就跟直接拿捏金大人一样。”
安春风和荣雪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