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牧野把昨天的话重新说了一次,解释自己住梨花巷习惯了,再说休沐日就来官帽胡同,不会冷落娘的。
安春风哭笑不得,自己是担心孩子多想,现在成了是自己怕冷落,需要孩子安慰。
母子俩正说着贴己话,休婚假也要去一趟兵马司衙门的金湛回来了。
见到金牧野在,他迟疑一下,把刚才在衙门听到的消息隐去,只问孩子昨天回梨花巷路上可顺利。
秦氏脱身
梨花巷到官帽胡同虽然同城,却不在同坊,骑马弯弯绕绕的走,还是需要小半个时辰。
金牧野说很顺利,又闲问几句就行礼退出,将空间留给这对刚刚成亲的新婚夫妇。
屋里只有安春风,金湛也就不再隐瞒,他把昨天晚上唐玉书找上门来的事说了,但没有说跪地求人。
一个男人能放下羞耻心,要么从此变成一条虫,烂泥扶不上墙。
要么就是要卧薪尝胆,伺机报复。
以唐玉书自视清高的心态,他的心就是一根墨锭,磨平折断后,还想修复的可能性不大。
自己不怕唐玉书报复,但安安会放在心里。
无论是哪种,安安听到都会不舒服,就不说了。
金湛今天去衙门也是想知道秦氏的结果。
这边,安春风听到事情真相惊呆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唐玉书居然来过。
金湛不仅见过他,还没有表现出来,影响自己和牧哥儿的心情。
唐玉书能在那种时候上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金湛。
还有就是秦氏居然会失踪!
那样一个养在宅里足不出户的人也会被送水的人带走?
“那……秦氏可是找到了?”
安春风皱着眉头,那婆子实在不讨喜,心里对原身看不起,还想将人留在家里给自己当牛做马挣钱。
对原身不喜,也没见对牧哥儿多付出疼爱,愚蠢至极。
“嗯,找到了,在南城的一条道边,带着伤,没死。”金湛淡淡道。
安春风瞪大眼睛,满心的好奇:“不是跟水车走的吗,怎么是在道边找到,这、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秦氏要梅开二度,以她贪财的性子怎么也该要让儿子侄儿挑一个富家翁才对,难道遇上真爱,跟拉水车的苦力走?
走就走,真爱怎么又将人丢在路边?
大梁朝什么都好,就是能听的八卦太少,难怪王爷都要跑到人家新婚夫妇窗外听墙根。
金湛看她一眼,见安春风除去好奇,没有惋惜,没有同情,没有憎恨,完全没有一丝异样情绪,仿佛跟那家人毫无关系,这才开口道:“秦氏是想到梨花巷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