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湖距离顺安坊不算太远,慢慢走也不到小半个时辰。
无端端被打一巴掌,鸳鸯又气又恼,但唐月熙是太太刘氏的心肝宝贝,她只能忍下这口气,先回去再说。
两人见各处灯火通明,街上行人来去,过节之日闭坊的时间也晚,想来也不怕,就开始顺着街边一路往顺安坊去。
离开憋屈的樾湖,沿途彩灯照得街道敞亮,唐月熙也心情愉悦起来。
看着沿街挂着的灯笼指指点点,还让鸳鸯去摘。
鸳鸯脸上那一巴掌还在火辣辣的疼,见唐月熙心情好,只得依她,俩人离了大街进入小巷,越走越远……
大街小巷欢声笑语,梨花巷里,安春风懒洋洋独坐廊下,手中提着小小酒壶慢慢闻着。
前世出入夜场,虽然不是喝酒如水,那也是天天浸泡在酒气当中,晚上睡不着时免不了红酒白酒不离手。
这世的安氏却是滴酒不沾。
她那日拎回酒,结果只喝一口就醉了,还昏沉沉做了恶梦。
酒能消百愁,尤其是在独居时,更是宝物。
大梁朝的酒是度数不高的黄酒,安春风决定经常闻酒品酒,让身体适应。
噙酒在口,夜风微凉,竹声沙沙,如水月华跟院墙外飘进来的箫笛琴音纠缠飘摇,又越过墙飘向远方。
前世今生,这种浪漫温馨的节日都跟自己无关,但并不妨碍安春风自我取乐。
才喝一口,安春风感觉已经微醺。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人“咚咚”砸响,还伴是一个男人粗犷的大嗓门:“开门开门开门!”
醉汉闯门
安春风正酒意上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站起来晃了晃身子,等头脑全部清醒,这才往门边来。
院门外那男人显然是等急了,又开始“哐哐”踢门,口中还不三不四的骂起来:“你这婆娘在干啥,老子来了都不开门,端的什么架子!”
就在他抬腿欲踹时,院门打开,差点闪了他的腰。
院里冷冷清清没有点灯,安春风背对着月光站立,整个面容隐在阴影里,那男人没有看到脸,但能看到一个身型轮廓。
夏末之时,天还是热的,囫囵看去,只能看见薄薄衣衫后面的玲珑腰段。
男人呲溜倒吸一口气。
乖乖!那妇人果然没有诓自己,这里还真藏着一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