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猥琐男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他想喊声“爹”糊弄过去,又怕被当场打死。
金湛眉头微皱,居高临下看向被巡勇围住的几人。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看就是心中有鬼,那个躲在女人后面浑身哆嗦的男子是个孬种。
目光从邱荣邱氏身上掠过,金湛看到安春风,不由微微一怔。
眼前这个娘子二十出头年纪,粗布青衣,作已婚妇人打扮,双眉舒朗,目光沉静。
此时身处纷乱,也不见哀怨愁容,仿佛此事与她无关。
只是鬓边青花略微有些刺眼,而且还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波三折
金指挥使一到来,梨花巷的纠纷就很快到解决。
说正主出现也不对,应该是正爹出现,金指挥使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据,说明那醉汉就是在说谎。
哪怕他大喊冤枉,说的确是邱氏约自己前来的话也无人再信。
在邱家姐弟胆战心惊的等待中,醉汉被刚刚从西城兵马司转任,正好带着人马巡查的金指挥使带走,其他人无罪释放。
梨花巷众人被训斥一顿,诺诺答应以后再不敢阻碍执法就散了。
此时已经是子时闭坊,净街鞭声起,所有人不得再走动闲逛,一旦被抓就要当盗贼论处。
安春风回院关门,心中暗道一声侥幸,那金指挥使虽然看起来冷漠无情,倒是个明白人,没有像辛捕头那样将人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送进大牢。
也没有为难自己,只是粗粗询问几句何时何地搬来此处,又看过自己的户籍和牙行租赁合同就放过。
有街坊邻里的举证,她虽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危,可也不愿意无端受这场苦。
这一晚真是一波三折。
随着各坊门的关闭,偌大的京城瞬间安静下来,就好像一只庞然大物陷入沉睡。
只有青楼勾栏还莺歌燕舞,酒醉金迷,百花楼的竞技也到了高潮处。
高声喝彩声中,一枚枚代表银钱的合欢扣都丢在身穿吊带裙,激烈转圈的杏娘脚下。
若是被安春风看见定是要被吓住,杏娘裙下用蕾丝花边接成的亵裤,裙摆飘飞之间,那遮挡效果堪比丁字裤还要劲爆……
嗨!难怪几个兽血沸腾的男子已经在流鼻血了。
跟北城的喧嚣欢乐不同,城里还有数户此时正受着煎熬。
顺安坊唐家。
刘氏坐立不安,时不时就到门口探望。
好不容易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忙又迎过去,一看到汗水淋淋的二儿子回来,急问道:“二郎,可找到月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