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赦免罪后,玉嬷嬷等人取出银钱,将教坊司准备变买的房屋买成个人财产,赁房收租。
现在,玉嬷嬷把两处院的房契都转到安春风的名下,也算是提前给她照顾荣雪的报酬。
在牙行,玉嬷嬷除送房契,还说安春风跟秋水的那些生意她可以帮忙。
她以前是花魁,又教授过其他楼里红牌数十人的琴棋,是勾栏院里的老人。
以她在脂粉圈里远超秋水的声誉,只要开口,几乎所有堂口的红牌都要捧场。
玉嬷嬷还说,安春风的内衣风格得加以改进,不能光卖给青楼。
真正的生意还在那些大户人家的女眷。
只是这里面的门道就多了。
安春风不懂大宅后院那些女人想要什么,也没有想过要跟那些女人打交道。
可玉嬷嬷几个人都出身官宦大族之家,不是从小就学管家理事的嫡女,就是专攻绣花做衣的庶女,她们对那些夫人太太的喜好了如指掌。
反正,玉嬷嬷说安春风以后的事,就是她们几人的事,不要银钱,只为求药时的出面相助。
这就是要免费给安春风打工,还是几个大家族自小培养的高管和技术人员。
明明知道这是玉嬷嬷布下的诱饵,意在为荣雪以后找监护人。
面对泼天财富,安春风无法拒绝,硬着头皮答应接手荣雪。
看玉嬷嬷舒心又欢喜神情,安春风猜测……
除去解了女儿这个心病,其实是这些女人还太闲了。
风月场里半辈子,不用再迎合讨好男人,就是一群满身艺术细胞,没事做,没寄托,即将开始更年期的女人。
现在女儿终于找到合适的人照顾,自己也有用武之地。
这种卸下重担又找到新生的喜悦,就连心思沉稳的玉嬷嬷都藏不住。
搬家
再说小林子看到安春风打开别家院门,顿时吃惊道:“安娘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安春风淡笑:“我在牙行把这处院子也租赁下来了,你跟我一起看看,还缺些什么东西,添置好就把荣雪他们接过来,那处大杂院不能再住了。”
“啊!”小林子一听是替自己兄妹四个租下来的院子,顿时又惊又喜又是发愁。
这里的院子一套每月至少也要八百文,自己的那点工资可不够了!
撇开心情激动的小林子,安春风进了院门。
玉嬷嬷说,为了方便出租,这片区域的房子在几年前就做了改动。
外观格局虽然还是标准的四合院民居,但从中筑了矮墙,将院子分割成几套房,方便别人分租。
每套房都是一间正房两间厢房,晾晒衣物的角落是公用,灶间柴房也分开的,每一间略显得狭小。
但几天前收房,这些隔墙都有部分拆除,只有正院还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