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志郁结,更多的还是调养疏导。
开过药方,他还说了几句话:“安大娘子也可以多出城走动,现属秋季,五行为金,归为肺,大娘子若能登高长啸,呼出心中郁结,自然药效翻倍。”
“还有你头疼难忍这一症状,不只因为睡眠所致,之前应该还有淤血。”
“我头部有淤血?”安春风诧异,她摸了摸后脑勺,像是想起什么。
自己刚到这具身体时,前额有伤流血,后面也有一个大血肿包。
旁边秦牧眼睛瞪得滚圆,小脸气得煞白,肯定是娘在唐家被人打的。
安春风没有解释,只问道:“沈小郎中,我这淤血严重不?为何之前没有发现?”
沈修瑾道:“你的淤血应该曾经很严重过,只是有调理过已经缓解,所以前面被失寐症掩盖没有诊出,受紧张刺激才表现头疼欲裂。
好在现在问题已经不大了,另外给你开一张活血化瘀的方子,若有不适时再喝!”
他有些惭愧,自己居然漏诊,没有发现这样大的问题。
当初在医馆他第一次给安大娘子诊脉时,的确感觉脉像有异,只是挟在失眠症里面并不明显,又被族叔否定,他就没敢提。
第二次安大娘子再来,失眠症好转,他也没有再发现异常。
安春风没有察觉到他的愧疚,只是另有所想的点点头。
看诊(2)
安春风从唐家离开就感觉脑子昏沉,初时以为是额角那处伤口所致。
到客栈后托掌柜买了金疮药,又连着两天自己点按穴位化瘀止血,昏昏的感觉渐渐好转,也就把这事忘在脑后。
想不到已经是脑中淤血,换成其他人恐怕凶多吉少……安氏不就死了!
或者自己在唐家再多停留一天,也是会死。
安春风眼中一片寒意!
唐家啊!本来还想着安氏这条命以后由她亲儿报。
现在看来,受苦的是自己,当仁不让还是得自己来!
哼,那就开始吧!
安春风早备下笔墨纸砚,沈修瑾提笔写出两张药方,一张依然是调理睡眠,一张是头疼时服用。
看过病,沈修瑾依然懊恼自己之前对淤血漏诊:“大娘子以后有不适还是上医馆吧!小医尚未出师,担心又出误诊。”
安春风笑着道:“沈小郎中不要自歉,你今日能诊出淤血,已经超过令师,以后还希望能方便求医。”
被人夸赞医术,沈修瑾心中欢喜,可还是讷讷不敢言。
自己尚在族叔门下当学徒,这种欺师的话可不能说,就连喜色都不能露。
他站起来身,整理一下身上衣衫道:“承蒙安大娘子夸赞,小医告辞!”
“且慢!你还没收诊金……”
“不用不用!”沈修瑾急忙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