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就前几天中午遇到宣郁,当天晚上被绑过来的。
江折雪也对自己过强的适应能力感到惊讶。
果然,她的本性就是混吃等死吗?听起来真是太废物了。
听了宣贺的话,乔庭之只好作罢。
他慢慢拨动手中的佛珠,仰头看树叶繁盛的树冠,像是若有所思。
“对了,悟山大师,你怎么回庙里,有人来接你吗?”江折雪问道。
乔庭之的富婆妈咪不会派一辆劳斯莱斯来接送他吧?
阿弥陀佛,一个坐劳斯莱斯上下班……哦不是上下山的和尚,江折雪觉得自己又开始看他不顺眼了。
“非也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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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庭之遗憾地摇摇头:“小僧等班车回山里。”
江折雪一愣:“班车?”
“正是。”
乔庭之没有拿佛珠的那只手指着他们身后的那块蓝白车牌:“一小时一趟,一趟十五块,小僧还要再等十分钟。”
他对着江折雪露出普度众生的迷之笑容:“小僧一向勤俭持家。”
在江折雪身后,宣郁言简意赅地揭短:“他妈停了他的零用钱。”
江折雪:“……好吧,悟山大师,祝你一路平安。”
一起散步到门口的四人便就此告别,江折雪三人往回走,乔庭之站在原地,笑眯眯地拨动着佛珠目送他们走远。
等江折雪三人转过第一个弯,再也看不到人影时,乔庭之从自己袈裟某个不为人知的神秘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动作迅地拨通了某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先制人,语气相当恨铁不成钢:“人刚在宣家待几天,你就让我把人薅出来?她能同意宣郁能同意吗?”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乔庭之表现得更加崩溃:
“我当然不知道她才待几天!小爷我在山上那个鸟不拉屎不通网的破庙里待了一个月!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山!我能知道她才待几天?!”
手机这种现代化产物和身穿袈裟的乔庭之是一万个不搭。
他满是怨念地碎碎念之余仍不忘暴躁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赫然已经习惯了和尚的角色。
听了乔庭之的话,电话那头的人陷入了沉默。
乔庭之想起自己最近吃的苦,顿时悲从中来,字字泣血:“我在山上那可是一点荤腥没吃上,下山一趟好不容易吃上口肉,还要被宣郁那个小王八蛋记恨上,我容易吗我!?”
不容易的乔庭之以悲伤的姿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他想起自己早已掉到谷底的段位,想起自己没有浴缸和游戏机的禅房,想起自己想偷偷吃口肉只能和寺庙里的阿黄打商量,最后一人一狗平分一根玉米火腿肠。
他乔家小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不远处,一个小时十五块一趟的班车正慢慢向他驶来。
沉浸在悲伤中的乔庭之并没有现,掩藏在背后灌木丛中的保安亭中红光微亮。
录音机正静静运转着,一字不漏地把他刚才说的话送到宣贺的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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