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爬!”祁广面红耳赤,朝他喊。
周老汉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从树下钻了出去,祁广松了手,松木滚压在地上,砸出个浅浅的坑来。
周老汉惊魂未定瞧着这一切,好在这松木砸下来时候让旁边的树杈挡住了大部分重量,所以他的腰骨并未受损,只是叫树压得动弹不了而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祁广喘着粗气,拍去手掌上的木屑,朝周老汉问:“还能站起来吗?”
“能,能,多谢壮士,多谢壮士!”周老汉揉着腰站起来,连声感谢。
祁广嗯了一声,也不多留,再次穿上棉袄就要走,他还有活计没干完。
周老汉自然是不放他走的,忙拉住他的衣裳,说道:“恩公别走,这也正到了饭口上,这半山腰有老汉家建来休息的木屋,我媳妇儿做了午饭,一起吃吧!”
“多谢,俺不用。”祁广想都没想,隋宁远还在家中等他回去,他在这耽误不得。
周老汉还当他是客套,还在极力邀请,就这么个拉扯的功夫,山下,周老汉的三个儿子并肩朝这而来。
“爹,刚才生甚么了?”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开口喊道。
祁广不想让更多人瞧见他的脸,连忙就要走,周老汉还是不允,拉着他介绍道:“就你们来的这个度,你爹让松木压死了都不知什么年月能现呢,还不快来谢过这位恩公,抬起松木救了我。”
“多谢恩公!”老汉的儿子连忙跑上前,围着祁广就是一顿道谢。
祁广始终垂着头,他向来不善处理这样的场面,局促不安,只想尽快脱身。
“这是我周老汉的三个儿子。”周老汉喜笑颜开介绍起来,“老大叫周福,老二是周禄,老三是周寿,阳城县下九各村人,我们一家是专在这山里做伐木生意的,不知道壮士是做什么的,哪儿的人?”
“俺”祁广不知道该如何说,模模糊糊道:“俺就在附近住着,砍柴为生。”
“你一人砍柴做生意?”周老汉问。
“嗯,就俺自己。”怕连累隋宁远,祁广什么也不敢多说。
周老汉听了他这话,咧开嘴笑了,那脸上的褶子皱起,红光满面道:“恩公,我周老汉一辈子跟木头打交道,知道这阳城县的行情,卖木柴卖不上什么大价钱,何况还是你这样的散户。”
“嗯。”祁广应了声,不知他这是何意。
大儿子周福看见自家老爹如此模样,心领神会,抬手勾着祁广的肩膀道:“壮士,我爹的意思我明白,他是看你天生神力,想雇你当伙计,跟我们干嘞?”
“入伙?”祁广没明白,但是看着面前这几人,虽然身上沾满松油碎屑,不大整齐,但个个脸颊圆润,身强体壮,倒是不愁吃穿的。
周老汉拉着他,指了指刚才儿子们来得方向,说道:“咱们阳城县地处最北,向北连着北疆,漫山遍野都是松木,这松木咱们看来不值钱,但若是运到南方去,立马就能翻一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