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洁仪背着手,用幽默的语气说着苦涩的话:“仔细想想也不算食言,她只是把用来给我买手机的钱换成了学费吧。”
“暑假过完上了初二,初二是最关键的一年,承前启后,是学习上的鬼门关。”
“初三,初三又是最关键的一年,这关系到我能不能考上一个好的高中。”
“他妈的!”龚洁仪罕见的爆了个粗口,“年年都这么关键,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完,她长出一口气:“这就是说脏话的感觉吗?还真挺爽的”
起银鸿听着,感觉有些苦涩:“所以你就想要自杀?”
“也不是真的想死啦,就是感觉很生气,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他们认识到错误。”龚洁仪苦笑道,“是不是挺幼稚的?”
“”
苏远没说话,他是孤儿,不太能理解这种心理。
“我能理解,以前我考不好,我爸也打我,每次挨完打,我都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冰冷的学习机器,让他感到忏悔!”起银鸿深有感触的说道。
苏远看他一眼,吐槽道:“那看来你爸还是打少了。”
“屁,我到现在还挨打呢。”起银鸿立马反驳。
“那怎么还没把你打成冰冷的学习机器?”
“因为我爸只要两个小时不搭理我,我就学不进去了。”
“嗬嗬嗬嗬”龚洁仪被逗乐了,笑的花枝乱颤,“我觉得你们十班的人挺有意思的,说话又好听,早知道我也去十班了。”
她又继续说:“上了高中,我妈对我的要求越来越高,天天拿别人家的孩子和我作对比,可我已经很努力了呀,天赋远比汗水重要,我的顶点就在这了。”
“但她却一直认为是我没好好学,天呐!要知道我平时唯一的娱乐活动都是在和别人玩数学游戏”
“所以我越来越想死了,但一直没有勇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想法也逐渐打消了。”
“毕竟好不容易才熬到头,大学总不能再关键了吧?结果”龚洁仪自嘲的笑了笑,“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可劲的玩了。”
原本还算欢愉的气氛突然沉寂下来,苏远感觉心情复杂。
难过吗?算不上,苏远和她并没有太多交集。
如果是平常的一个午后,身旁有个同学凑过来说:“喂,听说了吗,九班那个龚洁仪出车祸了,没抢救过来。”
他大概会感叹一句世事无常,第二天睡醒就会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如果在【血字】的游戏里遇到,且又是对手的话,苏远会怀抱一丝愧疚的同时送她上路。
可偏偏就是现在这种情况,眼看着一条生命即将悄然流逝,让他感觉内心如同覆盖上一层阴霾,非常不适。
“喂。”苏远看着不远处的学校礼堂,突然喊道。
龚洁仪娇躯一抖,随后双手捂住耳朵:“怎么了,是不是时间快到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
她捂着耳朵,一副“不听不听”的架势,苏远扯下她一条手臂,“是快到了,不过我是想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入梦?”
“入梦?”龚洁仪皱了皱眉头,有些懵。
苏远用眼神示意,起银鸿给她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关于主线任务和石碑的事情。
她听完久久回不过神,喃喃:“上天,梦境,任务这个世界这么有意思吗?感觉我十几年的知识都白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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