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扯了扯唇角。
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工人呢,居然还想白占别人便宜。
她笑着道:“活鱼的价格一般是五毛八,既然是自家人,我就收大姐夫五毛一斤吧,你要几斤?”
刘国柱的笑容僵住了:“咱们一家人,还收钱吗,这不太好吧。”
“瞧姐夫这话说的,渔场是集体的,又不是我个人的,我哪能拿集体的东西给自家人,这不是贪污吗?”江晚月顿了一下道,“大姐夫想吃鱼,又不想出钱的话,我还有个办法。”
刘国柱讪讪道:“我没有不想出钱,我就是……咳,那啥,算了,不要了。”
“我记得姐夫是竹编厂的员工吧?”江晚月笑道,“带我去见你们厂长,我有办法让你吃到免费的鱼。”
刘国柱面色顿时严肃:“我们厂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现在只是个副支,又不是记,厂长可不会抽空见你。”
“副支咋啦,日理万机的秦记可是亲自接见我,请我给公社画墙绘呢。”江晚月指着身后道,“这不,咱们公社最大的蛇皮袋厂,紧随记的脚步,也请我来给他们作画。姐夫,现在你的机会来了,你带我去见你们厂长,让你们厂也跟紧政策,画上墙绘,厂长肯定会对你另眼相待。”
刘国柱心念一动。
他每天上工路过公社,确实到,这两天公社的墙壁大变样了,那墙绘画的太引人注目了,没想到,居然是自家人画的。
他们厂每年也会请人作画,那水平……狗了都嫌弃。
要是他向厂长引荐江晚月,也算是为厂里做贡献了,然后奖励一条鱼?
这就是江晚月所说的免费吃鱼?
想到这里,刘国柱咳了咳道:“我们厂长很忙,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见你,我尽量一试。”
江晚月一笑:“那就谢谢大姐夫了。”
竹编厂是个很小的厂,据她所知,大约二十个人左右,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他们渔场实在是缺钱。
刘国柱骑车,让江晚月坐在后面,她摆手婉拒了。
她的身份是个寡妇,坐在一个男人后座上太不像话了,反正也不远,走一会就到了。
竹编厂自带一片竹林,红砖灰瓦绿竹,构成了一幅美图。
她跟着走进去,在一个屋子里坐着等,这屋子放着几张藤椅,再加一个桌子,起来是会客室,但十分简陋,由此可见,竹编厂的效益应该一般般。
不多时,刘国柱就带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进来了。
江晚月算是见了比较多的厂长了,一般都是老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就当厂长的人。
“厂长,这位是小荆大队的江副支,公社的墙绘就是请她画的。”刘国柱给双方做介绍,“晚月,这位是我们厂长,姓向。”
“向厂长您好!”江晚月走上前和其握手,“感谢厂长百忙之中来见我,我是想问问贵厂需不需要画墙绘,若是需要的话,正好公社那边还有剩余颜料,我就一并画了。”
向令霄到江晚月,瞬间呆了一下。
在这穷乡僻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的女人,不止是模样,更多的是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