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里夫·阿布·艾比克先生,我想问一下,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用的是普什图语,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终究还是能让阿布听明白话里的意思。
被问到这个问题,阿布沉默着走向旁边,也学着他们的样子靠在墙上,平静地用英语说道:
“我们阿富汗人也是人,我们也想过上正常的生活,就像这个国家的人一样,走在大街上,吃自己想吃的东西,买自己想买的东西,住自己想住的房子,然后,看自己想看的风景。”
“而不是担惊受怕,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个先到,不知道吃了这一顿,还有没有下一个。”
“更不是根据原旨教条主义,一男一女走在路上,只是并排着走路,都被抓进去。”
此话一出,阿科玛和赫克莱直接咳嗽起来,然后很自然的转身,拉开和阿瓦德,还有阿布的距离。
伊斯兰国家,因为各自教派,还有执政体系的不同,还有对原旨教条主义的不同态度,不同程度违反古兰经的行为,在不同国家,受到的惩罚也不一样。
比如在沙特,严重的时候,如果一男一女并排走路,都会被抓起来。
阿布的这番话,几乎就是在用言语,在给阿瓦德捅刀子。
但是,把这一番话听在耳朵里,帕瓦德却并没有发火,而是抬起手,露出一脸真诚的笑容,然后抬起手,轻轻鼓掌起来:
“既然阿布先生这么说,那我很期待,你们阿富汗,真正和平下来的那一天。”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一步,那么,我们沙特不介意帮点忙。”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真诚,还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留下这句话,阿瓦德潇洒的转过身,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踩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去。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赫克莱有些懵逼,他呆呆的看着那道背影像是在走廊上,然后,用手捶了一下阿科玛,问道:“他没事吧?”
“还能怎么样?”阿科玛耸一下肩膀,发出一句反问,接着他将目光投向阿布,解释道:“沙特是逊尼派大本营,阿富汗塔利班也是逊尼派。”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老顽固,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
“而他们的区别,在于沙特是君主制,他们的君主有极大的权利,为了自己的权利,沙特的政治必须冥顽不灵。”
“但是,因为世界在发展的原因,整个沙特的体系,已经在不可逆转的走向世俗化。”
“已知沙特在不可逆转的走向世俗化,那他们必须要有一个机会,来解除一些对世俗化的限制,同时,还要保证住他们的权威。”
“而阿富汗的情况和我们黎巴嫩在内战时的情况很像,区别在于没有阿美莉卡。”
“这个时候,同样是属于逊尼派的塔利班,掌握了阿富汗,他们想要统治这个国家,就必须要做出大的改变。”
“他们有了改变,沙特就可以借机,说服国内的人,跟着做出一些改变,而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就这么简单。”
两人叽里呱啦的交流,用的是带有黎巴嫩口音的阿拉伯语,所以,旁边的阿布,只能瞪大眼睛,默默的看着这两个王八蛋,在自己面前,盯着自己,在那里交流。
此刻,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掌握阿拉伯语。
很烦。
带着这股烦躁的劲儿,他迈开步子,走向走廊的尽头,走向那道出口。
房间里,苏尼亚和林语的交谈,也到了末尾。
林语坐在沙发上,端着他的茶水,一边喝,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