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太舒服了,灭顶的鲜明感觉将他和康临一卷在一起,他没有任何主动权。
只能被撕咬,被压制,被掠夺。
整整二十多分钟,季严和康临一毫无意识,完全放空。只有彼此的声音和呼吸在周围不断起伏。
本应是一场平静的暂时标记,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开始以后,一切便失去了控制。
猛烈的风暴,仿佛命中注定,不可抗力。
沉沦在互相的拉扯中,又不知过了多久,康临一和季严才缓过神。
两个人放空一般的盯着对方泛红的脸,缓慢地恢复了清明。
季严周身上下肉眼所见之处都写满了施暴者的残忍和粗暴。
望着那更加诱人的身体,康临一猛地后退一步,从床上扑腾摔了下去。
他清醒了。
终于清醒了。
然而即便他思绪恢复摔倒在地,康临一对季严那强烈的占有欲侵略欲依然没有褪去。
康临一坐在地上不敢动,尤恐被季严到他身上那明显的征兆。
操。
他真的是要死了。
季严真的害死了他。
他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个无意识的拉开距离暂时缓解了两个人此刻的尴尬,季严远远扭过头,双手抱臂,被自己刚刚的表现窘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缠着康临一无止息索要信息素的人真的是他吗
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空气里静悄悄的,季严已经喊哑了的嗓子僵硬道“我们好像已经标记成功了,我感觉好多了。”
康临一没应声,只闷头起身,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门。
沉重的防盗门将两人分隔,再也不到彼此之后,康临一才在门口烦躁的踢了两脚。
什么好多了,季严好多了,但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他想要的才不是那一点点浅尝辄止的接触,他想要的是康临一自己冒出来的想法像呑苍蝇一般的恶心的咽了回去。
不,不是的。
他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他根本没有和季严发生什么的想法。
康临一满心烦躁,心神大乱,一时半会儿什么都想不到,只有一片混乱,他强迫自己冷静,可就是怎么也做不到。
正难受间,门内忽然传来两声轻响,康临一忽然一怔,竟在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是季严的动静。
他在干什么
康临一本以为季严是碰到了什么,但很快辨别出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随即,季严拉开门探出头来。
视线接触的一刻,康临一和季严都各自躲闪了一下,最终开始季严先顶住了那股让人上头的尴尬,开口道“我现在需要马上回学校去医务室一趟,你一起吗”
联盟大学的医务室是目前星际医疗水平堪称前沿的医院,有什么问题去那里毫无悬念,但康临一不由得往季严的脸上扫了一眼,内心在到季严有些虚弱的脸色上慢了半拍。
他仔细,发现季严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很僵硬,抬手时不怎么敢用力。
康临一这时才想起季严被他狠狠咬了很多口,有所动作,必然会带来疼痛,康临一自己也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下口那么重,像是要把季严活活吃掉一般,到了这会儿,他心里后知后觉浮现出一些隐秘的愧疚,季严要去医务室,是不是因为他咬的太重了
是了,他咬了多么多地方,那么多伤口
康临一陷入了自己的思考间,季严只当是康临一因为刚才的事情儿而不想和他同行,他忙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不用管我,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可以解决。”
怎么就是季严自己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