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身形一虚,手中长刀身前划圆,崩崩闷响中,十余根箭矢落了一地。
大离王朝虽然已是风雨飘摇,官府控制力度下降。
();() 但是,对于有些东西的管控,还是比较严格。
比如,禁弩不禁弓,禁甲不禁刀。
常三思就算是占据三条街作威作福,像是土皇帝一般,能搜罗到一些敢于拼死的手下,却也很难搞到大批强弩和铁甲。
埋伏在院里的,只有十余人身着青衣,弯弓搭箭,崩崩射击。
对陈平来说,箭矢威胁不是很大。
后世那时,见惯了子弹横飞的场面,对这些软绵绵的长弓射出来的箭矢,他完全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他甚至没有太过躲闪。
只是凭借着过人的眼力和耳力,那箭矢射来的轨迹一一看清……挥刀或拨或斩,随手扫落。
就如战场上的无双猛将,骑马冲阵之时。
零星箭雨,对他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除非是同级别的武将,用最强力的神臂弓射出的冷箭,才有一点作用。
不过,作用也不算太大。
陈平如今这种状态,就是如此。
五感极其灵敏,反应快捷无伦。
院中只是埋伏了十余张软弓,射出来的箭矢,在他看来,比起电影里拍摄的慢动作,也快不到哪去。
又哪来的半点威胁?
他右手挥刀斩击,左手则是摸鱼一般,晃出残影来,捉住来袭的零星箭矢,反手甩了出去,竟好似强弓大弩。
躲在屋角、房檐处射箭的弓手,一个个惨叫着跌倒,挣扎抽搐着。
很快,箭矢稀疏,人声渐杳。
“当日未曾杀你,是我此生最大失误。”
里屋门户洞开,一人走了出来。
正是常三思。
当初第一次见时,这位常副香主笑容满面,极尽亲和。
时隔半月,再次见面,却是面容憔悴,眼神阴森,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陈平哈哈一笑。
看到这样的常三思,他就放心了。
若是对方一无所惧,对自己的到来,并不在意,倒还需要谨慎数分。
因为,这就代表着号称狐狸的常三思,还有着诸多底牌。
但这又是派出大量人手搜索,又是埋伏弓手偷袭,手段尽出。就证明对方已然黔驴技穷,再无后手。
“且慢,唐三两和吕喜的事情,是老夫不对在先,不该暗算于你。如今老夫已然脱离七色堂,大家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不如罢手言和,你看可好?”
常三思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说道。
“你怕了。”
陈平笑着摇头,眼神却是冰冷,缓缓拖刀向前……
();() 路过一位弓箭手的尸体,伸足微勾,就踢起一位弓箭手的尸身,甩向前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