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原本已经神思火热,要一偿宿愿,突然被她猛然推开,甚至被她指尖抓出胸口三道红痕。
他吃惊地着程玉酌,然而他什么都不到,人已经躲进了被里,如同受惊的小兽。
只是她还不停惊叫着,声音刺耳而颤抖。
赵凛惊呆了。
他不知所措地着躲在锦被里的人。
“阿娴,你、你怎么了”
赵凛一愣,突然想到了他开始与她接触时,她不断发抖的情形。
他想到这,想到她的躲避,想到她的害怕,想到她的忍耐,想到她的逃离,甚至,他想到她撒的谎
赵凛脑中轰轰作响
室内的清凉让他冷静,又让他心中泛起凉意。
“所以,曾在你心里埋下了祸根的那个人,是我”
没有回应,只有不住的颤抖。
赵凛脑中空白一片,半晌,才又在锦被的颤抖下回过神来。
“阿娴阿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强迫你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别怕我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缩成一团的人。
锦被的颤抖竟然停了下来。
赵凛一喜。
“阿娴,你原谅我了”
可还是没有回应。
赵凛又心急起来,烛火晃了一晃。
他想要再问,去听见锦被中有什么落下的声音,接着锦被软瘫了下来。
赵凛一惊,掀开了锦被,“阿娴”
程玉酌已经昏了过去
任太医诊过脉,又听了赵凛所言,只觉头疼。
赵凛问他,“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老臣想想怎么同殿下解释。”
任太医甚是为难。
“姑姑这是种情志病,军营士兵多发此病,盖是因为上过战场,见过那等惨烈。不过平常人中也不无存在,通俗来说,可以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倒也非是被咬的人胆小,而是当时被咬的情况实在让人恐惧,恐惧铭刻于心,造成心中障碍,且多年未能解开,便也就如此了。”
任太医这样说了,怜悯地了赵凛一眼。
“换句话说,殿下恐怕就是咬了姑姑那条蛇。”
又是一滴蜡油落了下来,很快凝结了。
赵凛愕然,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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