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的事,日后自有定论,目前你的任务,便是将此物装备在我这一万骑兵上,之后再行推广给匈奴人。”
虞子期领了命令,自然不敢再问,只能从匆匆的走了,对于冶铁这件事,他的技术虽然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遇,匈奴这方面的发展,实在是太落后了,就连一些中原村落里面的冶铁铺子,都比匈奴冶铁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虞子期走后,项羽拿出了两封信,思虑的良久,将范增召入了自己的大帐中。
这个时候的范增,已经是年近八旬,虽然精神还算得上是相当的不错,但是走起路来已经是万分的疲惫,项羽知道,范增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也经受不起连番的折腾了。
“亚父,这是咸阳城中传递过来的消息,你且了解一番。”说完之后,双手将信件递给了范增。
很快,范增完了信,将信放在桌案上上之后,范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公子高此人,当真是人中龙凤啊这新政和秦律每修改一次,你想要攻打大秦,难度便加大一次,终究有一天,你会发觉你回不到楚国的故地去了”
范增已经这么年纪了,对于项羽,他也没啥藏着掖着的了。
“其实亚父所言,项羽早就预料到了,如今的大秦,怕是我等难以撼动,也正因如此,才得了这匈奴的单于之位,好保我等在匈奴安稳。但张良先生”
项羽说到张良的时候,指了指另外的一封信,那正是一封给张良的信,里面写的是一名刺客已经安插进了咸阳宫之中,按照计划,数月之内就能取了大秦皇帝的性命,取了皇帝的性命之后,张良便可以回到韩国,趁乱继承韩国国君之位。
“张良心中执念太重,我本以为放不下的是你,却不想到头来却是他,我若是死去,张良在你身边辅佐,还当真是有些放心不下。”显然,范增对于张良的心里那是了如指掌。
“那不知亚父有何方式能让张良先生放下仇恨”
对于张良,项羽还是有着相当的情感的,他倒是希望张良能放下仇恨,在这专心的辅佐自己,若干年之后,自己也未尝不能让楚国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在这个地方重生。
“除非张良死,不然对于大秦的仇恨绝难放下”
见范增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项羽微微叹息了一声,直接将那封写给张良的信扔进了篝火之后,之后向大帐之外的侍卫道“去将张良先生召来,就言大秦有了新变化。”
做完这些之后,项羽了一眼范增,二人同时露出了一丝无奈的微笑。
那封信被烧了的事儿,写信的人,也就是田言的师兄自然并不知道,此时的他们,已经借着秦律对于门客的杜绝,并且准许给与门客身份户口这个事儿成功的落户在了上党郡中,不再是大秦的黑户了。
有了合法的身份,他们相信自己日后进入咸阳城什么的,都会方便不少,他们发出了给张良的信件之后,一面期待着张良能够告诉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一面期盼着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消息从咸阳城里面传递出来,因为那样的消息就证明着,他们的师妹成功了
而在新政实行了三个月之后,他们的师妹自然是没有闲着,只不过她没有闲着干的事儿跟刺杀皇帝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而是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咸阳城里面百姓的生活状态。
田言没有忘记嬴高之前跟她的那个关于嬴高是昏君还是明君的赌约,而判断这件事,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就有了田言每每拉着冯清从咸阳宫的后面溜出去,只说去一咸阳城里面的热闹。
其实对于田言到底想要的事什么,以冯清的头脑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她也就放下了自己皇帝夫人的矜持,自己都不知道带着田言出咸阳宫多少次了。
终于有一天,田言几乎算是第一次出现在了正在批阅着一些重要竹简的嬴高的面前。
“何事”
其实这几个月的嬴高,迎来了自己登基一来最忙碌的一段时间,新政实施之后,关于讲学堂的设立,还有门客的收编,各个郡县的数据嬴高都是要亲自核对的,核对之后,就是派人下去检查,这些事儿是马虎不得的,也偷懒不得的。
嬴高知道,不论哪一个朝代,最怕的就是皇帝想的跟一朵花似的,但是皇帝的政策往下一执行,那就是个一层一层扒皮的结果,到了最后,都不知道给你扒成什么样了。
前世史的时候,有多少皇帝自己在皇宫之中感觉那是相当的不错,殊不知老百姓在家里面早就把他给骂的狗血喷头了。
嬴高并不想要当那样的皇帝,所以他知道,该勤奋的时候就得勤奋,该管的事儿就得管。
“之前君上与我的赌约,怕是已然有了结果了。”
“啥”一听这话,嬴高立马就把一卷手里面写了一半的竹简给扔地下去了。
“虽说你长得倒的确是倾国倾城,但是你也不蹦如此忽悠朕吧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就能出来朕是个昏君”
这个时候的嬴高,那还真就有点要生气了的架势,心说颁布了新政刚开始肯定得有点反对的啊,没曾想让这个小丫头片子在这找到了机会了,既然人家今天来了,肯定就是带着证据来的啊,这赌约,怕是不妙了啊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