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高身为大秦的皇帝,那自然是日理万机的典范,自打他的那些个所谓的哥哥和弟弟出宫了之后,嬴高压根就没咋关注过他们,更别说关注一下他们的家人的夫人了。
对于大秦的那些个公子,之前嬴高压根就没想过他们有一点敢于说出来一些个对于自己如此不敬的言论,直到这件事儿出了之后,嬴高才终于回过神来。
你别那些大秦的公子在他的眼中那基本上就是一文不值,但是人家起码也是始皇帝亲生的儿子,虽然在自己的面前必须的低眉顺眼的,但是出了咸阳宫,那在咸阳城里面几乎也就成了最是尊贵的一类人。
所以要是没人忽悠他们的情况下,他们尚且能对嬴高感恩戴德,但是一旦有别有用心的家伙忽悠起来,那些本就是贵族之后的夫人们自然会发现她们嫁给了大秦公子之后好像的确是并没有让自己的生活有什么本质上的提高,而且之前冯清就跟嬴高说过,有一些公子嬴高给他们的的俸禄那压根就是不够的,到最后还得是他们夫人的娘家接济不少,才能过上挥金如土的生活。
之前对于这样的说法嬴高基本上连听都没听,听了也不过就是在自己的心里暗骂一声这帮家伙不争气而已,但是现在想想,这玩意还真就是有因有果的事儿,要是当时自己稍微留个心眼的话,好像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一步。
但是转念一想,嬴高也就释然了,要是真的有赵成这样的人的存在的话,那不管你在这件事儿上面多么的小心翼翼,他总是会找到突破口来给大秦一杵子的。
现在这个家伙坚持了几年才找到这么一个在嬴高来并不能让他伤筋动骨的机会,足以说明嬴高做得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虽然冯清的这个线索并不一定就是那么回事儿,但是这却让之前思路已经基本上局限住了的嬴高又有了不少新的想法。
“去,将曹参再召入宫中”
听了冯清的话之后,嬴高也顾不得这天色已经是相当的晚了,当时就派人再去把刚刚走了没多长时间的曹参再请过来,冯清和田言一,心知嬴高今天睡觉估摸着又得忙活到后半夜去了,于是纷纷叹了口气,迈着略显幽怨的步伐走了。
“君上,莫非又有了什么突发之事”
过了不长时间,喘着粗气的曹参就又出现在了嬴高的面前,这样溜腿玩的事儿,嬴高之前可几乎没干过,搞的曹参还以为出了啥大事,急忙就过来了。
当嬴高把之前冯清说的事儿在曹参的面前说了一遍之后,曹参当时就不喘了,跟之前嬴高听完了一样,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显然是又有了新的方向。
“先生日后可要多给这些咸阳城中的老秦贵族亲近亲近,不然人家平时都有什么心照不宣的事儿,你这个咸阳令都不得而知,朕自然也不会知道”
嬴高这句话,说的虽然也不咋直接,但是却是在暗示曹参,他不但得掌握咸阳城里面一些个特殊的事儿,还得掌握人家一些贵族的日常。
因为真正有头脑的人,他们越是要做一些个特殊的大事儿,就越是得让这个事儿融入到日常的小事儿里面去,这一次的流言,要是让嬴高判断,就是这么起来的。
显然,嬴高和曹参已经渐渐的走在了越来越正确的道路上面,但是嬴高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流言事件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本来他以为一个极有可能存在的赵成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发生的一件事了,却没想到还有更加不容易发生的事儿在后面等着他。
同样是这个漆黑的夜晚,故事的主角之一,幸存了好几年的赵成和那个一直守护着他的大汉已经不知道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进入了咸阳城中,而且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寸金寸土的咸阳城中,他们竟然还有着一个十分干净整洁的落脚之处,虽然阴暗了一些,但是却非常宽敞。
“公子,今日我到城中了一番,那皇帝定然是对于这件事重视了起来,流言已经被压制了下去,那些之前十分活跃的公子们也都老实了起来,不再向外散布那些流言,但是他们若不能继续散布这些流言的话,公子的下一步计划该当如何进行”
此时那名大汉显然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不长时间,一面向赵成介绍着他这一天观察得出来的情况,一面表达了他的担忧,显然嬴高的反应比他们预想的要快了不少,这让赵成的流言计划并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效果。
听了这样的介绍之后,赵成就并没有露出那大汉一样的担忧,而是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他抬头仰望的时候,上方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一小束的月光照射下来,在赵成的脚边形成了一点亮色,赵成着这一点点的亮色,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才开了口。
“你我二人在此处,等候了多少时日”
“足足三年之久”
“既然我二人已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等候了三载,才堪堪找到这么一个不算是完美的机会,我们当然不能急切,那如今大秦的皇帝,昔日咸阳宫里面名不见经传的公子高,那可是比我等还能隐忍的人物,二十年如一日,连兄长都不透他,等到兄长将将能透他的时候,他已经将兄长置于死地了,我二人若是想要不重蹈兄长的覆辙,就只能有着比他更加强的耐性,我们的机会终将出现,更何况南海郡,我们也已经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想要等到那颗种子发芽,显然也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赵成说完这番话后,那大汉思索了一番,也连连点头,但是略微想了片刻之后,他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