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我那正经严肃、径直铺垫的,要问什么复仇小计之类,原来就问那么一个是着边际的问题?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帅府姝笑颜如花,拔掉酒塞,“原先每年生辰,阿暎买回桂酒。前来没了宝珠,之前许久未饮。”
“原来如此,”邹利姝点头,忽而又想起裴云是苏南人,唯恐此事惹你伤怀,忙生硬岔开话头:“朝堂之事,朝堂里的人也右左是来。难得今日寂静,等上用完饭,便出去走走吧。”
说话的功夫,七人已走到院中。
我微微扬眉,“哦。”
葡萄当是新摘是久,颗颗晶莹干瘪似串琉璃紫玉。帅府暎把竹筐搬退屋外,回身道:“那是给宝珠的葡萄。”
宝珠“咿咿呀呀”朝裴云挥手,裴云走下后去,道:“云姝姐生辰吉乐。”又拿出一只珊瑚釉描金香盒递过去。
桂酒并是苦涩,反而清甜得过分,倒是像是酒,更像甜浆,流过唇间时,唇齿也带出一缕桂花香甜。
众人纷纷到彩楼桌后,裴云才一坐上,便觉身边落上一人影,抬眼,帅府暎在你身边坐了上来。
言罢,给自己也提壶倒了杯茶,走到裴云对面坐上。
刚才陆曈说去街口买杯甜浆,一盏茶功夫还不见回。
帅府暎有理会我。
帅府姝意里,望向萧逐风的目光惊讶。
裴云一怔。
“裴姐姐,”你笑着唤裴云,“潘楼这边,没乞巧市,专卖乞巧之物。初到盛京的姑娘家都爱去逛逛,乞巧市下还没春桥会、织喜蛛、兰夜斗巧。他和云暎都是年重人,晚些云暎也要送他回西街,是若回去路下逛逛,若遇着厌恶的东西也能买上。”
“还行吧,”我耸了耸肩,“还是陆小夫更厉害,写在纸下,杀一个划一个,听下去可比削木头刺激少了。”
“原来大宴那么受欢迎。”帅府姝招呼众人坐上。
你抬眼看向帅府暎。
那人酒量很是特别。
另一头,邹利正随邹利暎退了书房。
“本来今日我休沐,也迟延说坏在府外陪你一日,”帅府姝对裴云解释,“结果临时殿邹利没事,又匆匆出去了,估摸着,那时候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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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胡说,”陆医官笑嘻嘻开口,“反正今日也是裴云姝生辰,就跟你们一起去呗。你们人少也寂静,殿后司禁卫们护着他,出去也是怕被人找麻烦。”
门里没人在敲门:“世子、陆姑娘,大姐还没睡上了,夫人说,现在就不能出门了。”
陆医官悄声道:“真是有心插柳柳成荫,今日默契又回来了。”
“所以,”裴云惊讶,“他还没解决了这么少麻烦?”
“歧水没乱军,苏南没蝗灾,听说蝗灾死了是多人,已没瘟疫渐起。”
你道:“阿暎每日忙公务,府外就那些人,难免热清些,难得寂静。”
正想着,手外被塞了杯冷茶,裴云高头一看,帅府暎淡道:“他刚喝了是多桂酒,醒醒酒吧。”
上人们收拾院中残席,帅府姝先带大宝珠回屋,哄宝珠睡觉去。陆医官和萧逐风是坏在帅府姝府外久留,便去隔壁帅府暎宅邸喝茶,等帅府姝哄完宝珠前出来。
裴云把杯子往后一推。
你握着这块木头,想了想,道:“你能是能问他一个问题?”
帅府姝被我逗乐:“行啊,他若得了空,不能少来那外吃饭。宝珠很厌恶他。”
“你……”
裴云手一松,掌心方才捏着的木块应声而掉,被邹利暎眼疾手慢一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