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谢文霜的声音传出。
等她踏出屋子，即看到院门外负手而立的谢九娘。
谢九娘还是半大孩子的模样，与她记忆中的人相差不大，所以谢文霜一眼就认出她，脸色微变，“谢九娘，你还敢出现？！”
“三姑奶奶。”
谢九娘没有生气。
背后一些内情，谢家族人尚不知道，只知道求救信送了一封又一封去天虚宗，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援。
谢文霜质问道：“家族向你求救，你为什么不来？当年你说过，如果家族有难，你会出面的！”
“我当时闭关了。”
谢九娘不想辩解，可实情要说的，“我收到信就开始布局了，只是慢了一步……”
从谢文霜的态度上，是有怨气却不是怨恨，谢九娘怀疑她尚不知道谢家有此大劫，是受她的牵连。如果知道的话，大概不是质问，而是直接拔剑了。
事关她的事情，修仙界传得沸沸扬扬。
谢文霜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可是看着满目愁容，面容憔悴还生了白发的谢文霜，曾经的那些恩怨仿佛都淡了。
院子里的阵法打开。
谢九娘踏了进去。
“你来得正好，可以见大哥最后一面。”谢文霜眼眶提到这里霎时红了。
谢九娘闻言愣住，“大哥？”
谢文霜不理她，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谢九娘随她进屋，在堂屋里发现有十余人，或坐或站，十分安静。
现场的气氛颇为沉重和悲伤。
十余人见到谢九娘，齐齐愣住。
有个小姑娘正想开口，看了眼大家没有出声，又闭上了小嘴。
谢文霜一言不发地进了一间卧室。
谢九娘跟进去。
这个卧室的药味更浓了。
在床榻上有一人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当看清楚床榻上昏迷的人，谢九娘瞳孔微缩，“祖父？祖父不是早就……”
“你——”
谢文霜怒瞪了她一眼。
谢九娘回过神来，解释道：“是外界传闻祖父陨落了，所以突然见到很是惊讶。”
当时祖父开启大阵自毁，是以自身鲜血和神魂为祭，道理上很难活下来。
纳兰老祖宗出手，赶在了大阵自毁前一瞬间。
阴差阳错的，也将仅剩下一口气的谢族长带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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