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斓的眼眸亮如春水,她展颜笑道:“你好厉害啊!”“雕虫小技而已。”“变蝴蝶是雕虫小技没错,可阿烈的天赋与实力,绝不仅限于这些雕虫小技。”穆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他走过来,微笑着将茶杯递给唐安斓,语重心长道,“阿烈将来一定会成为优秀的魔术师,你说呢?”“我也这么觉得。”“这里叫作穆氏小屋,算是我们的秘密据点。”穆晏道,“我平时除了周末要回家和儿子女儿团聚一下之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你什么时候有空,欢迎和阿烈一起来玩。”“啊……谢谢穆爷爷,我记住了。”穆晏又转头看向关子烈,由衷赞美:“这小丫头真是又乖又可爱,你记得对人家好点,别总冷着一张脸。”关子烈闷闷回答:“我们俩并不熟。”“不熟?”穆晏奇道,“臭小子,你骗谁呢?魔方变蝴蝶这一招,是我当年追求你师母时用的,我没教过你,你怎么无师自通,懂得哄人家小姑娘开心了?”“……”唐安斓咬了一口穆晏递来的巧克力泡芙,她一边温柔道谢,一边暗地里偷看了关子烈一眼。嗯?是错觉吧,他耳根好像红了诶。原来大魔王也有害羞的时候。在回去的路上,唐安斓再次坐上了关子烈的机车。夜风呼啸,温度渐冷,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角。关子烈敏锐察觉到了,他靠路边刹了车,顺手脱下外套,头也不回递给了她。“凑合穿。”唐安斓有些犹豫:“那你……”“我不怕冷。”她这才接过来,柔声开口:“谢谢你啊关同学。”关子烈重新启动了机车,不过这一次他明显减速不少,平稳行驶在人烟稀少的公路上:“你家地址告诉我。”“唔,缙平区洞庭路雪景公寓。”“知道了。”两人一路沉默,直至他送她到家。这回关子烈倒是没有忘记,他伸出手去,让她扶着自己跳下车。唐安斓往单元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忽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转过身来,将他的外套还给他。她的神情是笑吟吟的,但是语气又很郑重其事。“感谢关同学,让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关子烈平静垂眸:“我也没做什么。”“可你带我兜风了啊,还带我见识了穆爷爷的魔术小屋。”她很认真地问,“我下次还能去那里玩吗?”“……”“怎么,你不愿意?”大概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柔和吧,衬得她眉眼如画,美不胜收。那一刻关子烈抬头,正迎上她充满期待的澄净视线,他的喉咙蓦然哽了一下,拒绝的话全都堵在那里,终是一句也讲不出了。他叹了口气:“老师同意的话,你可以去。”“到时候要通知你吗?”“……你随意。”唐安斓站在原地,目送他骑上机车扬长而去——她无意间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在转弯的时候,被他挂在车把上的、她送的那个手环礼袋,险些滑落在地。关子烈单手扶把,另一只手果断迅速地抓住了礼袋,而后把礼袋的绳子缠在了自己手腕上。她不自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低头将最后一块奶油果脯放入口中,转身脚步轻快地进了单元门。其实他还挺喜欢那份礼物的嘛。作者有话要说:烈哥:我并不喜欢这个丫头,甚至觉得她有点烦人,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我就是想用老师当年追求师母的招数,变只蝴蝶博她一笑……我他妈是疯了吧?牛奶糖钟晓笛在家的时候,由于父亲总是喝醉后回来跟母亲吵闹,她没有足够安静的环境写歌,所以只能占用上课时间偷偷写。既然是偷偷写歌,自然就要面临着被老师发现的风险,而唐安斓就是她的最佳挡箭牌。譬如今天的历史课。“钟晓笛,写什么呢?”历史老师站在讲台上,神态威严叫她的名字,“辛亥革命在哪一年,你起来回答一下。”钟晓笛一愣,她期期艾艾地站起身来:“那个……辛亥革命是19……19几几年来着?”老师顿时气得头发又秃了几根:“你问谁呢?你问我啊?”“……”钟晓笛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同桌唐安斓。唐安斓用钢笔在课本上写了一个“1911-1912年初”。她松了口气:“1911-1912年初。”老师不依不饶:“那三民主义由哪三项主义构成?”“呃……民族主义、民权主义和……”唐安斓又写了“民生”二字。“民生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