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廖老板也来玩?”
“廖总。”
“这不是荣二么?”
暗流涌动,一张张脸浮现在眼前又褪去,如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这里是被金子堆出的销金窟。纸醉金迷,诱惑中隐藏着危机。
成震皱起眉头。这样混乱的环境,倒不是华丽雍容不入他的眼,而是人在其中疯狂的执着和纵欲的形态,让成震十分排斥和不适。
每个赌桌前不禁有筹码,赌客的臂弯里还有女人。色情就如赌博的一对孪生兄妹,正在这里上演一场赤裸不加掩饰的乱伦。
廖雪生悄无声息地走到荣仲欣身后,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后颈:“二少,要不要玩一把?”
荣仲欣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气息:“家父新丧,不忍沉迷游乐。”
“真是个认真的孩子。”廖雪生勾唇:“二少这次,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荣仲欣点点头:“在电话里我已经讲清楚。”
廖雪生如引羊入室的狼,露齿而笑,声音阴冷:“二少,这边请。”
“在门外等我。”荣仲欣松开了和成震握在一起的手。可成震明白他的意思,在门口等,意味着如果情况不妙,需要自己破门而入。
成震对荣仲欣点点头。
和成震一起守在门外的,是刚才一直跟在廖雪生身后的光头青年,他穿着花衬衫,指尖夹着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踱着步靠在门上。成震的目光如精准仪器般暗中探查着他全身上下,终于在裤兜处发现了异常。
测量着隆起高度和宽度,一一与脑海中的数据吻合
——five-seven,半自动,带消音器。
“令尊的事我听说了,节哀。”
原本隔音效果良好的门,在成震耳中如今薄如蝉翼。
“节哀没有用,我要找出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喔?”
“我希望您能把k借给我。凶手就在我身边,刚才过去的12小时内,那人两次试图杀我。如果是k,一定能发现端倪。”
“呵呵,你就这么信任k?”
“是的,我相信对杀手最好的狙击者是了解他们的同行。”
“你的提议让我倍感荣幸,但是二少,非常可惜,k不可能去内地。他不喜欢那里的风气,你知道,他讨厌一切红色。”
“你告诉他,他会喜欢的,那里有鲜血,还有我愿意为鲜血支付的钞票。”
廖雪生心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