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倔强的撇开视线，不跟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十几秒，或许是一两分钟，在沈鹿溪的手实在是要举不动的时候，沈时砚拍拍自己的大腿，说，“过来。”
沈鹿溪的倔脾气也一下子犯了，努力递着合同，手抖成筛糠也不落下，说，“小沈总，您还是先合同吧，有什么问题，我可以为您解说。”
沈时砚着她抖的不成样子的一双手，还有眼尾慢慢漫上来的一层嫣红，终于伸手过去，拿过了她手里的合同，尔后，翻开认真地了起来。
沈鹿溪倏地松了口气，双手落了回去。
这一刻，她感觉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麻木僵硬。
沈时砚认真迅速浏览了一遍合同内容，然后，真的提出了几个苛刻的问题问沈鹿溪。
因为是海外合同，自然是全英文的。
沈鹿溪不慌不忙不卑不亢，中英文自然切换，完整又完美的回答了所有沈时砚提出来的问题。
沈时砚听着，不由赞赏的挑了挑眉。
对于一个还没有正式毕业，又才到公司一个多月的新人来说，能把一份海外合作合同做的这么完善，所有的问题又都了如指掌，回答问题时信手拈来，真的很让人惊喜意外。
问了五个问题，沈鹿溪都回答的让他无可挑剔，所以，沈时砚觉得没有再继续问的必要。
正当他放下合同，掀眸向沈鹿溪要再开口的时候，沈鹿溪却率先道，“小沈总，如果您没其它的问题，我就先回去了。”
沈时砚当即有些沉了脸，睨着她沉声命令，“沈鹿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