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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砚也到了,没说话。
沈鹿溪了他一眼,接通电话,并且打开了扬声器。
“姐夫。”她先开口。
“鹿溪。”陆瑾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干涩低哑,带着浓浓的疲倦,“听说你和时砚回了晋洲,能帮个忙吗?”
“姐夫你说。”
手机那头,陆瑾舟站在医院唐晚渔的病房外,听着沈鹿溪一声声的叫自己“姐夫”,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晚渔想回趟老宅,她父亲,想请你帮忙。”他说。
唐晚渔想回去唐泊言?
沈鹿溪和沈时砚自然知道,唐泊言病了,而且情况越来越糟糕。
只是,这种时候,唐晚渔怎么有脸来找自己,让自己帮忙,带她回老宅唐泊言。
“姐夫,你觉得这个忙,我该不该答应帮?”沈鹿溪不答反问。
手机那头的陆瑾舟闻言,沉默了好几秒后,才沉声说,“好,我知道了,打扰了。”
话落,他挂断了电话。
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沈鹿溪眉心蹙了起来。
她知道,若非情不得己,陆瑾舟不会跟她开这个口。
可是,让她以德报怨,现在去帮唐晚渔,她也不愿意。
“怎么,心软了?”沈时砚搂着她,低头亲吻一下她的耳廓问。
沈鹿溪摇头,“大伯这一病,未必能好,你觉得,我该帮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