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二来,是在西雅图,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她想要取悦的人。
所以一首以来美又十分精致的她,连妆都懒得再化。
化好了妆,她又去衣柜,挑来挑去,最后挑了一条显气色的玫红色羊绒长裙。
换上裙子,着镜子中俨然跟换了个人似的自己,陈最抬手落在自己并不十分明显的孕肚上,对着镜子轻声说,“宝宝,爸爸又来我们了,你高兴吗?”
肚子里的孩子西个月大,还不能给她任何的回应,可说完,陈最自己就笑了。
她是真高兴。
唐祈年和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勇气跟希望。
所以,无论如何,她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她一定要平安的生下孩子。
哪怕是,最后。。。。。。她无药可医。
“宝宝,和妈妈一起加油,好吗?”她说着,抬手亲了亲自己的指尖,然后,指尖落回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又拿了一件米白色的驼绒大衣披上之后,陈最出了房间,满心激动又忐忑的朝楼下走去。
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
到了一楼,又来到大门后,陈最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般,深深的吸口气,又呼出,这才抬手握上门把手,用力往下压去——
门外,唐祈年闭着眼坐在大门前一侧的台阶上,在听到大门“咔哒”一声轻响传来的时候,他倏地弹开了眼皮,扭头去。
在陈最拉开大门的霎那,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凛冽而来,入目的,是黑幕中依稀的灯光下漫天遍野的雪白。
好冷。
她浑身控制不住的一个寒颤,缩了缩脖子,然后,提腿往外走去。
只是,走了两步,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