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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清是在第二天下午醒来的。
沈鹿溪和沈时砚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
他人是醒了,大脑意识也是清醒的,但淤血压迫神经,导致他暂时说不出话来。
等沈鹿溪和沈时砚到了病房,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着他们,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艰难的发发“啊”“啊”的声音。
自己说不出话来,沈怀清急的呀,只能朝沈时砚伸手。
沈时砚站在病床边淡淡着他,没说话,更没有去握他的手的意思。
沈怀清着他,眼里一下就涌起泪水来,忽然就像个脆弱又委屈的孩子。
人老了,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可不就跟个脆弱的孩子一样么。
只是,跟可天真的孩子比起来,沈怀清是真的引不起沈时砚任何的同情跟怜悯之心。
沈鹿溪见沈怀清泪眼巴巴的望着沈时砚,那么无助的朝他伸手,他却无动于衷,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主动握住了沈怀清的手,温和道,“爸,你放心,你会好起来的,这段时间我和时砚就待在晋洲,每天都会来你的。”
沈怀清着她,两行老泪瞬间就汹涌而出。
他真的想不到,临到最后,能对他说一句贴心话的人,会是沈鹿溪这个他曾经最不上的儿媳妇。
像是被安抚的孩子,他重重点头,眼底的惶恐不安也渐渐散去,却一首握着沈鹿溪的手没有松开。
沈鹿溪也没有强行将自己的手抽走,就坐在病床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陪他说了一会儿话。
沈怀清己经醒了一阵子了,这会儿到唯一可以依赖的儿子儿媳妇,儿子儿媳妇也明确表示不会不管自己,他的心安定下来,没多久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