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煮好了。
季听走出喊他。
他已经睡得很熟了,就是长腿都搭在沙发外面,领口敞着,喉结跟锁骨露出来,季听擦擦手上的水珠,在沙发边缘坐下来。
他呼吸均匀,发丝遮眼,鼻梁高挺。
季听倒是没急着叫醒他,粥在砂锅里,暖着,她微微发呆地着他,这时,余光到沙发柜下最下一层打开了一点。
就着点儿沙发柜灯,里面有一串小叶紫檀的手链。
季听认真了,再回谭宇程。
他睡得很熟,但有黑眼圈,肉眼可见的疲惫。
季听心里泛起一丝心疼。
当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就是灾难的开始。
阳台有风吹进来,窗户吹得飞扬,季听站起身,去把阳台上门拉上,再返回来时,桌上手机铃声大响,谭宇程被吵醒,长腿放下沙发,坐起身,拿过手机低头翻。季听走过去,他一眼,“醒了那就喝粥吧。”
谭宇程放下手机,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进去。
她拿碗筷。
谭宇程伸手端过灶台上的粥,他一眼,“你把鸡腿肉煮了”
季听拿着碗跟着他走出去,在餐桌上落座,她递给他碗,“你冰箱只有这个,不能煮吗”
“能。”
舀了一碗,谭宇程就先喝,他是饿了,也不怕烫。
季听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
“你这两天该不会没吃什么吧”
谭宇程吃完几碗后,靠着椅背,“昨天吃了一餐。”
季听咀嚼着鸡肉,哦了一声,“那不得饿死。”
谭宇程“差不多。”
“下次还是记得吃饭。”
“嗯。”
他是难得回话挺乖。
季听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舀着粥。
她吃得慢。
谭宇程快,他着她吃。
吃过粥后,谭宇程把碗筷收进厨房里放洗碗机里清洗。
季听喝了粥有些热,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遥控调客厅里的空调,谭宇程按好洗碗键,扯过纸巾擦拭手走出来。
季听放下遥控器,着他,问道“要睡会儿吗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吧”
谭宇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拆了一颗咖啡糖放进嘴里,又拿了一颗扔给季听,季听接过,拆开咬着,谭宇程拿起手机,在她身侧坐下,说道“玩会儿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