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将霍砚舟带的人,有时候甚至比明婉珍还要了解他。能被霍砚舟这样珍重在意的人不多,太太是心尖上的那一个。
“我就知道,太太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霍砚舟勾勾唇角,眼底敛着柔色,“能娶到她,也是我的福气。”
于是,凌晨三点,阮梨吃到了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味道不差,卖相尚可,最重要的是这是霍砚舟亲手给她包的。
“好吃么?”霍砚舟问。
阮梨点点头,一双乌软黑眸被热气熏蒸得湿润。
“看来以后不用辛苦张伯了。”
“霍砚舟。”阮梨扁扁嘴巴,这会儿情绪平复了,声音也染上了一点涩,“我是不是有点烦人啊。”
“吃个馄饨就烦人?我还不至于这么苛待自己的妻子。”霍砚舟将阮梨颊边的碎发顺到耳后,“那你大可以再烦人一点,看看我的底线在哪里。”
阮梨吸吸鼻子,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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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这一回她听懂了霍砚舟的言下之意,他会纵容她所有的娇气和坏毛病。
“那等宝宝出生呢?你还会这样纵容我吗?”阮梨眼底的湿意像是不受控制,“这该不会是限时体验卡吧。”
霍砚舟失笑,“那你就用一辈子来体验,看什么时候能触到我的底线。”
“哦。”
之后很多年,阮梨每每回忆起这一晚,都觉得那是她人生中吃过的最特别的一碗馄饨。
*
翌日,除夕。
阮梨和霍砚舟先去阮家接上阮兴国和程雅芝,还有程雅芝养的萨摩耶芋圆。芋圆从前是只流浪狗,程雅芝去救助中心做志愿者的时候遇上了它,因为投缘便领回了家。
四人一狗又驱车去了梨洲汀,今年他们在这里过年。
阮梨的肚子已经渐渐开始显怀,芋圆很懂事地不去闹腾她,就在梨洲汀的花园里和雪梨一起玩儿。
雪梨已经从当初的小马出落成了标致的姑娘,仗着有阮梨给它撑腰,越发地娇纵起来。
汤管家和刘姨承包了今晚的年夜饭,阮梨最近的胃口变得越发好了,有点来者不拒的意思,酸的甜的辣的她都能吃,可以让两位大厨尽情发挥。
程雅芝今早没有吃早饭,到了梨洲汀,汤管家又给他们煮了馄饨。可程雅芝吃着吃着,察觉出异样,“你碗里的,好像和我的不一样。”
阮梨捏着汤匙的指尖一顿,看向霍砚舟。
当然不一样,她碗里的是霍砚舟包的。听说是趁她睡下之
后(),霍砚舟将剩下的馅料和馄饨皮全都包了?[((),就怕阮梨忽然想吃,因为没有又掉眼泪。
程雅芝又看了眼,中肯地评价道:“看起来有点丑。”
霍砚舟:“……”
阮梨低眼,弯起唇角。
程雅芝:“但我看你吃得这么香,是不是特别好吃,分我两个。”
阮梨:“?”
还是阮兴国在这件事上经验充足,一下就看破玄机,他当机立断将自己的碗推到程雅芝面前。
“别和笙笙抢,她一个人要喂三个人,你想吃,我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