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蛇之王。
想到她,派利文顿时身上泛起一阵寒意。这种恐惧纯属本能。
派利文说:“那我去找找那个小号蕨花。但是……如果太久找不到,那时我就只能试试找另一个。我们不能一直拖下去,等抓到蕨花,还要给它挖洞的时间,还要进去找阿波罗,我不知道一共要多长时间,但总之不能太慢,我怕阿波罗等不起……”
说着说着,派利文又在哭了。
尼克斯费力地抬起头,抹了抹派利文下巴上的泪珠。
“抓到蕨花后,带到我这里来。我要对它用一下魔法,让我的眼睛跟着它。”
派利文问:“您能控制它吗?”
“不能,”尼克斯也遗憾地一笑,“我的易物魔法很弱小的。但是,只要我的眼睛跟着它,我一定会记住它走过的路。一旦你们走散,起码我能告诉你怎么追它。”
“我懂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离开时小心点,别破坏我的蘑菇圈。”尼克斯微笑地拍拍他。
“好的!”
派利文迅速而仔细地开门离去,连门外落叶的位置都没移动。
贝洛伯格睁开眼睛。
这次他既不是被午夜的叫声弄醒,也不是被人推醒,甚至不是充足睡眠后的自然醒。
他像刚刚挣脱恶梦一样,浑身一震,猛地醒来。
醒来的瞬间,他以为自己还在路玛镇,他在大喊大叫,可能太激动了有点缺氧,记忆中断了,然后他很快就清醒了……
然而并不是。他眼前是灰扑扑的天花板,房间光线还算明亮。伏尔甘坐在旁边。
看贝洛醒了,伏尔甘刚要去叫人,贝洛死死拉住她的袖子:“尤里怎么样了?”
伏尔甘愣在那。
贝洛盯了她一会儿,换了个问题:“我昏迷了几天?”
伏尔甘说:“没有没有,几天倒不至于……就半天吧,”她赶紧介绍大家的情况,“我们在尼撒市郊区一个地方,以前是人防工事,现在当避难所了。佩伦没事,但是他躺着起不来,车上那些人都没事,大家暂时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