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不理人,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护士见她情绪不对头,去找了医生,医生开了一针镇定剂,护士过来,二话不说,给她打了。
谢欢终于被傅渊抱回到床上。
然后,他坐在边上看着,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靠镇定剂解决不了事情,她必须自己走出来才行啊。
*
这天晚上,傅渊睡在隔壁,他怕自己留在同一间病房,她醒了,会情绪再受刺激。
同一天晚上,他把阿亮叫来,让他守在门外,随时注意病房内的情况——他的身体还在发烧,医生不会允许他守在外头的。
第二天不亮,他回了一趟家,做谢欢喜欢吃的早点,希望她可以一点一点好起来。
回来时,阿亮说道:“先生,夫人刚刚走了出来,她说,她想自己出去走走,让我不要跟着,她现在只想独处。但您放心,我有让其他人悄悄在暗中守着了。。。。。。”
傅渊走到病房,果然看到房内空空的,又看了一眼手上的保温杯,转头问道:“她状态如何?”
阿亮回答道:“很平静。眼睛冷静到不正常。”
傅渊不觉皱眉,随即幽幽一叹,“办出院。另外,你让阿杜把孩子送过来!算了,我自己打电话通知。”
昨天她喊了三个孩子的名字,或者,孩子们可以帮助她走出来。
阿亮点了点头,去办出院手续。
傅渊在病房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在路上,他接到阿亮的电话说:“太太回小院了。”
正好,他已经到了弄堂外头。
挂下电话,他来到她的院子外头,望着那幢小楼,很想进去,可是,她内心的结,不是外人能解开的,而是得看她自己。。。。。。
如果他逼得太紧,只会把她逼崩溃——
忍耐着,他没进去,而是回了自己了小院,来到二楼后阳台,站在那里,静静地凝睇。
那边的窗帘拉上了,平常时候,白天,她都不爱拉窗帘,她喜欢坐在窗台前备课。
归南说:她怕光,畏人,只想把自己藏起来——难道她又这样了?
不,至少,她一个人从医院跑回了。
会好起来的。
一定可以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