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芝急叫了一声,今天这手术要是做不成,她就完了。
他转头冷冷看了一眼大嫂和大嫂,唇齿一碰,掷出一句:“大哥,谢欢现在怀了我的孩子,以后,谁敢动她,我就和谁势不两立,不管是谁,我一定追究到底,对抗到底。”
钱芝听着急得险些晕过去。
傅珩则面色冷冷地盯着这个弟弟,目送他们的车队离开,继而瞅了瞅钱芝,眼底露着失望,转身离开了。
钱芝连忙追了上去,委屈地把人给拦住了:“现在那死丫头被老五带走了,你要怎么处理我?傅珩,我好歹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你要因为这件事,和我恩断义绝吗?”
傅珩淡淡道:“钱芝,我不会和你离婚,但如果谢欢和老五继续这样闹下去,你的一儿一女肯定没办法从老祖宗和老爷子手上拿到任何遗产。至于我名下的,百分之八十会留给长子。剩下的会捐给家族慈善基金。
“当年我结婚时,我们签订过协议。你在婚后,不能做出任何有碍家族荣誉的事,否则如何如何,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钱芝听得摇摇欲坠,面色骇白地叫道:“我怎么损害家族荣誉了?我没有。。。。。。”
“谢欢有。她是你女儿。所以你要负连带责任。。。。。。”
傅珩走了。
钱芝气得险些晕过去: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样才能把那对狗男女拆开?否则她这一儿一女都要倒大霉了。
*
另一头。
谢欢看到车上挂了一个盐水袋,先是愣了愣,紧跟着她看到傅渊胸口有血水溢出来,面色一骇,忙急问:
“你怎么了?”
“死不了。”
傅渊淡淡地拨开了她想查看的手。
情绪很大。
谢欢感觉到了。
他在生气。
闭了闭眼,他像是在压制快爆发的情绪,然后,将中间的挡板升起,转过头,冰冷彻骨地盯视起了她:
“谢欢,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哪怕知道要被拿掉子宫,也要做这流产手术?我傅渊,在你眼里就这么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