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渊扯了扯嘴角:“听你这么说,好似那件事你从头到尾不知情似的。”
“我……”男人一惊,想要解释。
厉行渊凉薄的打断:“她死得仓促,没留下遗嘱,关于她的财产,你有什么想法么?”
男人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此。
“咱们父子两个,一人一半?”
厉行渊又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我也不要,把她的东西,全部拿去做慈善,为她做功德。”
“这怎么可能?行渊,你知道你妈有多少产业吗?光是在全世界各地的房产,都值十几二十亿!”
“所以呢?和你有什么关系?”
“按照婚姻法……”
他越说越激动,可猛地触及厉行渊的眼神,那些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说句难听的,你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一般都是来自于她。我是怎么出生的,你一开始就知情,你和奶奶害她永远没机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们永远是亏欠她的罪人。她恨透了你,恨透了厉家,我怎么会让她的东西,落到你的手上呢?”
厉行渊的声音,没有一丝丝的感情。
听得男人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
“说到底,你是我哥的骨血,咱们才是一家人,她恨我,难道不恨你么?她都想你死了!!你何必呢?”
“父亲。”
厉行渊凉薄的唤了一声。
男人僵住。
“我大伤未愈,我老婆叮嘱过我,万事不要费神,关于周燕清遗产的事情,我不想再浪费口水。你如果觉得不愿意,我也可以拿着你这些年违反犯罪的证据,先把你送进牢里……”
“厉行渊!”
男人震惊的怒吼一声。
周围有工作人员,疑惑的看过来。
“好!你好样的!你够狠!!”男人说话就要走。
却被厉行渊的保镖拦住。
他回头:“你什么意思?”
“你得跟我一起回去,葬礼上需要你这个丈夫,对她深情哀悼。”厉行渊缓缓说道。
“你……”
厉行渊没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