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档案。
这对夫妻，算是十分善良宽容了。
只是给了楚天阔一巴掌，后来知道楚天阔家境很不好，一路读到现在很不容易。
又觉得自己女儿到底是自己想不开，才自杀的。
已经有一个孩子死了，他们不想另外一个孩子的人生，也因此葬送。
所以就主动找了校方，希望学校不要迁怒楚天阔。
大概也是因此。
这两夫妇才免于一难。
如果他们执意追查孩子的死因，咬死楚天阔，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两人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张雪花母亲给的地址。
刚到门口。
两人就看到，花团锦簇的小院里，有个穿着白体恤，亚麻质感长裤，一头银白头发老人，正在给一盆花修剪枝丫。
“张奶奶？”叶芷萌和郝甜开口叫到。
老人回头。
看到两人，笑了笑，走过来打开了院门，“我还怕你们找不到，正打算叫姐姐去接你们呢。”
姐姐是张奶奶的菲佣。
张奶奶和丈夫本来就是粤省人，姐姐是那边的叫法。
夫妇两个，因为女儿在沪市过世，害怕她的灵魂，没办法越过大江大海，回到故乡去。
就干脆定居在了这边。
“喝茶。”
带两人进门之后。
张奶奶慢条斯理的，泡了一壶工夫茶。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雪花。”张奶奶垂着眼睑，提到女儿，她依旧有满脸的难过，“你们说，有些她的事情，想问我？”
“奶奶，很抱歉，勾起了您的伤心事。”叶芷萌温和道。
张奶奶摇摇头：“大家都以为，提到雪花我会难过，可……我是愿意别人和我聊聊雪花的，总好过时间久了，她是谁这件事，被永远埋藏在我的记忆深处。”
郝甜想了想。
索性开门见山：“张奶奶，其实我是楚天阔的继女。”
张奶奶倒茶的手，猛地一颤，打翻了跟前的茶碗。
叶芷萌怕她烫到。
赶忙接过她手里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