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到,他抬了抬手,阻隔住了乌娅珠的触碰:“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他扶着桌沿,回到床边,慢慢的躺了下来。
脑子里,依旧没有什么记忆存在。
可心中锥心刺骨的痛,却没来由的生了出来。
他的妻子不爱他,也不打算要他了。
所以就这样吧。
天意如此,他就不再去打扰了。
乌娅珠见他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的痛苦模样,视线又落到了遥远的海岸边上。
那模糊的两道身影,似乎靠得很近。
阿琅从前一定很爱这个女人吧?
第一次见到她,就吐血昏迷。
第二次见她,又是这样一副痛苦的模样。
明明都没有记忆了,为什么他还会被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影响?
乌娅珠不明白。
也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觉得不值得。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时间还长,她会竭尽全力的对阿琅好,让他爱上自己。
这样,哪怕他以后会恢复从前的记忆也没关系,父亲说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会知道谁更好!
叶芷萌指着厉行渊要准备用来建水屋的区域,和周贺说了厉行渊的规划。
周贺看了一眼,又看向叶芷萌:“芷萌,你是真的觉得厉行渊还会回来么?”
全世界的人都已经认定了,厉行渊已经死掉了这件事,似乎只有叶芷萌和她的孩子们还在坚信,厉行渊是活着的,坚信厉行渊一定会回来。
“当然。”叶芷萌看向周贺,坚定的说道,“所以你收一收你的心思吧,我们从前不可能,现在更加不可能。”
“你试都没试过,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们不可能呢?”周贺沉声问道。
这也算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叶芷萌拒绝他,拒绝得最决绝的一次了。
海风吹在叶芷萌的脸上,头发又糊了一脸。
她理了理,抱起胳膊看着那片海域:“六年前,厉行渊那样逼我,几乎是把我逼上了绝路,我以为我恨透了他。可分开那么多年,我身边出现过形形色色的各种男人,我一个都没感觉。奶奶一度以为,我因为被厉行渊伤得太深,失去了爱谁的能力,还要给我找心理医生。”
周贺听得眉头紧锁,但没说话。
“我也以为,自己已经没了爱上谁的能力了,可等重逢之后我才知道,不是没有爱上谁的能力,是我只爱厉行渊,这份爱已经和我的骨血混在了一起。我是没有三心两意的本事,只能爱一个,那一个也只能是厉行渊。”叶芷萌看向周贺,“周贺,你能懂么?”
周贺眼尾有些泛红。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