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厉行渊彻底慌了神。
“老婆,你不要乱想,这不是我自己弄的。”厉行渊赶忙说道,“你还记得我拐杖丢的那天么?本来事情办完之后,我就要回家陪你们吃饭的,可半道上,今天那个孩子给我打电话,他从家里跑了出来,已经在公园里睡了一晚了,我有些担心,就过去看了看他。”
说着。
厉行渊指着自己的伤:“那小孩儿带着我从一个小门进去的,那一路上藤条横生的,我一不小心被带刺的藤条刮开了伤口,不只是这里手上了,别的地方也被刮了一些小伤口。我怕你知道了之后生气,就自己去公寓那边处理好了手腕上的伤口,换了一身衣服回家,谁知道……拐杖遗落在了公园里,第二天让张澳去找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你看着我很好骗是不是?刮胡刀偏偏掉下来割破了手腕,荆棘也不偏不倚的,把手腕上的伤口刮开了?”叶芷萌哭着问,“厉行渊,你别这样,我害怕!”
厉行渊慌得要命。
“看看你做的事情,藏来藏去全被她知道了。”
身后,忽然响起自己的声音。
厉行渊身体绷得僵直。
但像是没听到似的,不回头,不应答。
“我没骗你,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去那个公园那里看好不好?”厉行渊一边给叶芷萌擦眼泪,一边柔声细语的哄,“或者,上次你不是见了那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么?你也可以带我去见他,让他诊断诊断我到底有没有事?”
“蠢货,你发什么疯?那个心理医生是什么来路你知道吗?万一他要害我们怎么办?你为了讨好这个女人,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了吗?”
和厉行渊一模一样的人。
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黑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俨然就是从前,那个专横霸道厉行渊本人。
后来叶芷萌才知道。
厉行渊太厌恶自己,生生把令他厌恶的那个部分,从人格中剥离了出去。
“你当然要去看心理医生!”叶芷萌说话,一边掉眼泪,一边找房间里的药箱。
厉行渊就好像怕她松开自己的手,就不要自己了一般。
她走他就跟着。
叶芷萌找到了药箱。
拉着厉行渊坐下,然后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他有些泛红的伤口,做消炎处理。
“万一伤口感染了,你这只手就别要了!”叶芷萌动作很轻,但话语却狠。
厉行渊却笑了:“不会的。”
“你还笑得出来?”
叶芷萌瞪了他一眼。
厉行渊的心理状况肯定是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