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渊怔了怔,然后垂下眼睑,喃喃自语:“对啊,是幻觉……我怎么……我怎么有些忘记了。”
“没关系。”
叶芷萌起身抱住厉行渊:“裴医生很厉害的,明天我们去见他,他可以让幻觉消失,我们积极配合治疗,要不了多久你就好起来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厉行渊努力控制着音调。
推开叶芷萌,看着她,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老婆,如果他才是真的厉行渊,我只是在失忆的情况下衍生出来的人格,治疗的结果就是我会消失。”厉行渊看着叶芷萌,双眼噙满了泪水,“到那个时候,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不要他,不要让他继续欺负你!”
“你就是厉行渊,我知道的。”叶芷萌眼泪决堤,鉴定无比的说道。
“不哭,你不要哭。”
厉行渊垂下眼睑凑上前去,轻轻的吻掉叶芷萌的眼泪。
“我最不愿意让你哭……你不要哭……”
这一晚。
叶芷萌给厉行渊吃了安眠的药物。
然后就守在他的身边。
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眉心处。
她终于知道。
自己这样惴惴不安的原因是什么了。
原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这样多。
所以,那天早上他说的,被剃须刀刮伤了手腕,是假的。
是另外的一个厉行渊,再伤害他的身体?
叶芷萌只是想想。
都觉得万箭穿心一般。
安静的待了好一会儿。
她终于回过神来,想到了郝甜下午的电话。
叶芷萌拿出手机。
点开了和郝甜的聊天记录。
聊天截图就躺在两人的对话框里。
厉行渊的生父是厉启佑,伏月明那个早夭的大儿子。
叶芷萌并不知晓这位厉先生的事迹,只大概知道,他是在母亲的高压之下,被逼得自杀了。
难道……这件事里也有不为人知的猫腻?
叶芷萌是那种,越是紧迫越是冷静的人。
她盯着那条截图内容看。
未知的地址……这隐约间透着熟悉的语气。
她脑海中,立马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