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
董士元大声呐喊,军士们很快布阵完毕。
天色渐亮,马蹄声响起,火把熊熊照耀之下,一队骁骑顺着东西大道纵马而来,他们一色蓝色箭衣,头裹黑巾,剽悍异常。他们持刀弄枪,搭弓射箭,直奔董士元的大阵冲来。
骁骑们脸色狰狞,马术精湛,他们狂呼乱叫,一路弓弦声不断,刀枪入体声不绝,路上逃窜的溃军和百姓,不断惨叫着被他们砍杀倒地。
“火铳兵准备,掷弹手上!”
看流寇来势汹汹,董士元面色凝重,大声呐喊了起来。
流寇早也现了对面的官军,他们毫不犹豫,张弓搭箭,箭如飞蝗,前排的不少火铳兵被他们射杀和射伤。
掷弹兵奔出火铳大阵,点燃导火索,纷纷甩出手里的震天雷,一连甩出三颗,纷纷退回了火铳大阵。
“通通”的爆炸声响起,什字口的流寇人仰马翻,倒下一大片,硝烟弥漫中,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跟着响起,此起彼伏。
短暂的停滞不前,流寇们吼叫着又向前涌来,不过这一次,他们人群散开,许多人手持盾牌,变的小心翼翼。
而同时,他们的弓箭手们也一边射击,一边向前。
双方到了四五十步的距离,卫所军火铳齐,这一次距离更近,威力更大,无数的流寇被打翻在地,或重重栽下马来,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掷弹兵,投弹!”
董士元大声怒喝,数以百计的震天雷划着弧线、冒着白烟,直接覆盖了双方阵前五六十米的距离,浓烟滚滚中,又响起惨烈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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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箭驰飞,一个掷弹兵还没来得及扔出手中的震天雷,就被对方的弓箭手射倒在地,震天雷掉在地下,“呲呲”燃烧,好几个军士都被炸翻。
“稳住!”
董士元面色铁青,大声嘶吼了起来。
还没有和流寇的精骑和老营接战,已经死伤了不少的将士。
羽箭声不绝,射在盾牌上,“梆梆”作响。董士元怒火中烧,伸手推开了旁边的将士。
“瞄准!”
“射击!”
董士元不顾安危,站在火铳大阵的前列,大声喊了起来。
硝烟弥漫,火铳齐,呐呼啸而来的流寇被打的一片一片栽倒,就连手上的盾牌也被打得支离破碎。
羽箭从南、北、西三面呼啸而来,此起彼伏,原来流寇已经带领了其他三座城门,从三个方面开始攻击。
惨叫声不断,双方不时有人倒下,流寇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他们躲藏在尸山后,拼命向外射击。
“通!通!”
流寇大队中,忽然火光乍现,几颗实心铁球呼啸而至,瞬间就造成了数十火铳兵的伤亡。
流寇越来越多,羽箭攻击的更加凶猛,更有流寇不知从哪里弄来几门火炮为虎作伥,火铳兵大阵中,一阵骚动。
“稳住!徐退射击!”
董士元脸色铁青,他环顾四周,大声怒喝了起来。
“火炮在那里?你们都瞎眼了吗?”
玩火器的被对方用火器压制,丢人是丢到家了。
火铳兵一边射击一边退后,炮车迅被摆成几排,堵住了东街的路口,炮手们头上冒汗,手忙脚乱装填弹药,迫不及待点燃了导火索。
“蓬!蓬!”
火炮的射声不断响起,铁球铁丸呼啸而出,如狂风暴雨一般,街上蜂拥而来的流寇死伤累累,许多人被打的血肉模糊,浑身都是血窟窿,更有人被打的尸分离,身体直接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