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的东西,凭你也敢羞辱王大人!有种出去,和老子单挑!”
“单挑”是王泰的口头禅之一,在河南军中广泛应用,自然也是流行语,军中将士人人都用。
董士元和赵应贵都是人高马大,年轻力壮,二人一冒头,屋中众人都是一惊。
“出去单挑?老子怕你啊!”
马科也是桀骜不驯的军中悍将,酒又喝多了些,控制不住,就要去腰间拔刀,一旁的人赶紧拉住。
“马科,白广恩,你们要干什么?滚出去!”
洪承畴满面怒容,“啪”地一拍桌子。
这两个骄兵悍将,平日里关系莫逆,惹祸也要一起?
曹变蛟、唐通几人,赶紧拉着白广恩和马科,就要离开。
“董士元、赵应贵,各位大人在此,不可造次!”
王泰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董士元和赵应贵坐了下来,脸上依然满是怒意。
王泰心头一乐。近一个月的行军,赵应贵恢复如常,人也变的龙精虎猛,让他欣慰。
“王大人,不要理会这些莽夫,喝点酒就是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洪承畴歉意地说道,邀请王泰入座。
“洪督,让你见笑了!我那几个兄弟,我自会责罚和训斥。不过,大战在即,就让他们戴罪立功,军中之人,要是没有点血性,还怎么算是军人!”
王泰恭恭敬敬解释,给足了洪承畴面子。
白广恩,不就是“白三刀”的叔父吗?看来,对方是故意为之了。
洪承畴和王泰把臂言欢,笑意盈盈,就要返回座位。众人也都是满脸堆笑,一场小冲突而已,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王朴、唐通,你们让开!”
白广恩热血上头,甩开了搀扶他的王朴和唐通,返身过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奔到洪承畴和王泰的桌旁,单膝跪下。
“白广恩,你这是要作甚?”
监军张若麒脸色苍白,故作镇定,但颤抖的身体和声音已经出卖了他。
“洪督,各位大人,小人只想问王泰一句话,请洪督准允!”
白广恩抱拳行礼,郑重其事。
满屋之人,包括洪承畴,都是惊讶地看着跪地不起的白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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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
洪承畴怒容满面,大声呵斥了起来。
“好你个白广恩,大战在即,你还在这里撒泼闹事,任意妄为。你难道想试一下,本督的军法吗?”
“洪督,我侄子死的不明不白,今日王泰在此,我就要他当面承认,到底是不是他下的毒手?小人违反军规,甘愿受罚!”
白广恩掷地有声,连连磕头,跪伏不起。
“白广恩,你好大的……”
洪承畴气急,手指着白广恩,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这些个武夫,平日里骄横惯了,到了大场合,尽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