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的胞兄,武英郡王阿济格阴沉着脸说道。
多尔衮一母三胞,阿济格最长,是努尔哈赤十二子,和十五子多铎执掌镶白旗,而十四子多尔衮掌管正白旗。满洲两白旗归三兄弟掌握,是满洲集团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十二哥,洪承畴善用兵,这又是九边精锐。这一仗,恐怕不好打呀!”
多尔衮轻轻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的众军。这一场恶战下来,虽然依靠地势险要,但也不知道,到时要死多少将士。
“也不知道,这王字旗,是不是王泰的部下?”
多尔衮打量了一会,忽然开口,看来济南城头血战的一幕,让他记忆犹新。
“不管是不是王泰,这都是一场恶战啊!”
阿济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明军如此兵强马壮,让他心头压抑至极。
他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
“老十四,你说,要不要告诉黄太吉,让两黄旗和两蓝旗的那些家伙上来凑凑热闹?”
黄太吉处死了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的生母乌拉那拉氏阿巴亥,让她为努尔哈赤殉葬,这使得多尔衮三兄弟对黄太吉没有好感。再加上黄太吉对多尔衮兄弟,尤其是多尔衮的刻意打压,多尔衮兄弟和黄太吉,早已经貌合神离,隔阂甚深。
所以阿济格对黄太吉直呼其名,也就不算什么了。
“十二哥,算了吧,那只是自找苦吃!要是咱们让两黄旗或是两蓝旗上来,准是被臭骂一顿。不死些人,不好好打上几仗,恐怕我就是贝勒了!”
多尔衮冷笑了一声,对黄太吉的怨气,显然非同一般。
清军围困锦州,主帅多尔衮让部下调换休整,以至于明军把大批粮草送进了锦州城。黄太吉震怒之下,把多尔衮由睿亲王降为了睿郡王。
两黄旗由黄太吉掌管,正蓝旗由黄太吉长子豪格执掌,镶蓝旗济尔哈朗也以豪格马是瞻。阿济格想让两黄旗和两蓝旗冲锋陷阵,未免有些祸水东引的意思。
至于两红旗,虽由代善执掌,但自镶红旗旗主代善之子岳托死于非命,两红旗人才凋零,声势早不如往年间。
“老十四,看来明军是要安营扎寨了。”
看到明军没有立即进攻,阿济格的脸色,莫名地缓和了一些。
“十二哥,你说黄太吉的身子骨,能撑多久?”
多尔衮轻轻一笑,阿济格还没有反应过来,多尔衮已经向旁边的将领下了军令。
“传令下去,各旗准备迎战。派人前去,告诉东石门和乳峰山的守军,让他们给我守好了,不能出岔子!”
明军兵强马壮,如此势大,不用问,是要毕其功于一役。一旦玩忽懈怠,所带来的恶果无法预料。
明军安营扎寨之时,洪承畴站在一处高地,拿着千里镜,向着远方翘望。
崇祯十四年(1641)七月二十六日,明军在宁远誓师。三天之后,也就是二十九日,大军前军抵达松山,其余各军6续跟进。
明军曾在这里与清军大战数场,洪承畴对这里的地形,自然是十分熟悉。
“洪督,你看这乳峰山……”
王泰指着远处,欲言又止。
“王泰,看来你也想到了这点。”
洪承畴轻声一笑。也许是后路有重兵把守,让他心神大定,压力消除许多,心情也好了几分。
“建奴大军屯驻于乳峰山东侧。我军可于到今夜子时,抢占乳峰山西侧,居高临下,火炮滚石,都是极为便利。攻打乳峰山之时,再攻打东西石门、黄土岭,以分建奴之势,使之无暇顾及,早日打破建奴封锁,驰援锦州。”
王泰点了点头,洪承畴部署没有问题。如今虽然也和历史上一样,同样是一字长蛇阵,但后路有重兵,不是头重脚轻,就看谁能抗打了。
回头望去,明军环松山城以北,于乳峰山与松山之间,已经结起数座大营,七座步兵大营居中,骑兵营驻于松山东、西、北三面,与车营相互辉映。无数的明军正在挖掘长壕,壕边则是木栅护卫,外围车营遮护,整个安营扎寨井然有序。
王泰暗自赞叹。看来这洪承畴,果然知兵。
大军誓师东进,他带三千亲军随洪承畴一同直抵松山。他暂时和王廷臣合兵一处,王廷臣为主将,他为副将,这也是为了迷惑清军。
至于河南卫军其它各部,尾随大军之后,趁着夜间纷纷涌入笔架山、杏山、塔山,以及长岭山,为大军后路畅通,做好不时之需。
不管清军会不会如历史上一样断明军后路,河南卫军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随地与清军恶战。
崇祯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明军全军到达松山,是夜,明军向清军动突然攻击,攻占乳峰山西侧,明清双方恶战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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