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硝烟弥漫,排铳声不断,攻墙的清军被打的东倒西歪,血雾阵阵。清军举着盾牌,向前的度龟缓。
不过,清军弓箭手众多,羽箭呼啸不绝,再加上汉军旗的火铳兵,也给守城的河南卫军,造成了不少的杀伤,不断有人倒下,被后面上来的长枪兵补上,伤员被很快拖了回去。
鼓点密集,杀声震天,清军想迅攻占笔架山,切断明军粮草供应,但河南卫军战意正酣,不肯退却。双方你来我往,都是不知疲倦,舍命厮杀。
十几个重甲清兵抢进了寨墙,他们一手持长盾,一手长刀铁棒,竟然迫退了河南卫军,后面的清军一个个滑进了寨里,很快占据了一大块地方。
“刺!”
郑二怒火中烧,一马当先,亲自指挥。河南卫军结阵而来,长枪叠刺,犹如毒蛇一般,直奔清军们的面部、咽喉、腿部等要害或难以防护的部位。清军难以招架,很快被纷纷刺倒,后面的步步后退,不断被刺杀,长枪刺出,红缨被血染红,清军被刺杀刺伤,有些清军见枪尖闪烁,胆战心惊,无路可退,直接从寨墙上跳了下去,跌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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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蚂蚁一样环山蔓延的清军,汝宁卫丁、戊营死伤累累,死战不退,赵应贵心痛如割,却面色不改。
这个时候,他作为一军主将,不可以感情用事,乱了军心。
不过,早知道清军如此凶猛善战,他就多调一个营上来了。
“大人,攻山的鞑子已经有三四千人,弟兄们死伤无数,丁营的曹旭,戊营的徐家福,都已经战死。恐怕,不得不撤兵了!”
郑二上来禀报,语气急促,满身血迹斑斑。
曹旭是丁营把总,徐家福是戊营的哨总,想不到仅仅一个前寨,竟然死伤了两营的主将和副将,损失可谓大矣。
诱敌深入,代价太大!
“命令火铳兵掩护,全部撤军!”
赵应贵看了一眼远处海岸上的清军大部,下了撤军的命令。
清军想要一举夺下笔架山,恐怕还要增兵,今天这一场血战,才刚刚开始。
你死我活,鲜血迸溅,双方都红了眼睛,人人面相狰狞,恶意厮杀。
鼓角争鸣,喊杀声震天,血战看在眼里,海岸边的阿济格等人,纷纷睁大了眼睛,脸色难看。
“知道这是那里的明狗吗?”
“看他们的旗子,似乎是宁远卫!”
“这些明狗,怎么这么不怕死?”
听到是宁远卫,阿济格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但仍然凝重。
宁远卫虽然彪悍,但双方大小战几十年,尤其是近些年来,宁远卫和清军作战,清军从来没有怕过。
清军蜂拥攻寨,双方已经进入短兵相接,明军死伤惨重,但清军就是攻不进去。
“一群废物!一群无用的废物!”
看到清军多次惨烈厮杀,多次功败垂成,满洲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一张大饼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满蒙汉各旗,还有正蓝旗的满洲大兵,谁知一个多时辰过去,损失了上千部众,竟然连一个小小的笔架山都攻不进去。
什么时候,宁远卫的明军,也这么骁勇善战?大清国的勇士,怎么这么无能?
“伤亡如何?”
阿济格脾气暴躁,刚过了一会,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郡王,交战一个半时辰,明军死战不退,我军伤亡不小,已有……8oo多人战死,7oo多人受伤……”
军官战战兢兢,阿济格脸色一沉,怒声咆哮了起来。
“前去告诉博洛,我再给他半个时辰,若是还拿不下笔架山,就交给我镶白旗吧!”
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涨潮,要是在涨潮之前攻不下来,就要等到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