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之后也能灵机一动,恐怕也不敢拿重伤的卡戎做试验。
尤里吞吞吐吐的,贝洛不用他解释,自己就想明白了。
他有点哭笑不得,感叹道:“原来我们是这样爬进通风口的……怪不得我醒来之后浑身疼。”
派利文担心地问:“什么?醒来会浑身疼吗?”
“卡戎不会,”尤里解释道,“贝洛疼并不是因为受到操纵,是我挂在他身上,把他勒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爬到了顶棚上。
派利文倒悬着,在电缆和钢架之间迂回地攀爬着。
尤里的外套把佩伦与贝洛紧紧压在派利文背上。佩伦抓着派利文的毛发,手心里都是汗。
贝洛抱着派利文的脖子,抱得越来越紧,爬到一半的时候他意识到了,怕把派利文勒到,左手稍微放松了点。
派利文察觉到了这点小小变化,对贝洛说:“你那点小力气像田鼠似的,勒不到我,抱紧点没坏处,别省着力气。”
贝洛没说什么。尾巴上的尤里笑道:“田鼠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派利文说:“那仓鼠?”
“仓鼠不是比田鼠还弱小吗。”
“是吗,我不太清楚……那鼹鼠怎么样?”
尤里说:“我没见过真的鼹鼠,只见过动画片。松鼠怎么样?”
派利文说:“松鼠很灵活很厉害的,贝洛可不如松鼠。”
“松鼠不行,那田鼠也不行,田鼠还能挖洞呢。”
“说起这个,我想起阿波罗以前养过一种鼠,能拿在手里玩,很大,有猫的孩子那么大,很老实,很好摸。”
尤里问:“叫什么?”
“玛芬蛋糕。”
“我是问那个鼠的学名叫什么鼠。”
“哦,我想想啊……”
两个精灵你一句我一句,话题从“贝洛的力气等于什么鼠”,缓缓过渡到了“阿波罗的鼠是什么品种”,聊得还挺投入。
在顶棚倒悬的过程中,贝洛一言不发。太高了,他连大声喘气都不敢。
至于佩伦,他无法出声,但一直在大声喘气。贝洛的后背能感觉到。
终于到达了对面,派利文沿着墙壁爬到稍微低一点的地方,直接跳到了平台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里从派利文的尾巴上滚了下来,再次让卡戎的身体悬浮起来。
前面是坏掉的门,连接着一段缓冲廊,然后就是他们走过的“农田”区域了。
接下来的路不难走,但还有个小挑战:尤里和派利文得再经历一次防御法阵。
幸好这次卡戎也在。即使她没有意识,也仍然可以为派利文提供保护。
“农田”有很多,每个“农田”里都有一座通向“航站楼”的高塔,每座塔里面都有防御法阵,也有楼梯和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