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熟练地用尖刺取血,血液化为细线,再化为砂糖大小的细珠,一部分化在车门上,另一部分通过空调系统逐渐出现在车内,散落在座椅上,融入其中。
尤里忍不住联想:如果天黑了,在泰拉的车上喷鲁米诺试剂,会不会照出很多血迹……
还有,贝洛不是第一次用这个法术了,他在泰拉家里用过,在金树海的亚历山大家用过,肯定还在很多地方用过,那么……他岂不是把血喷得到处都是?但愿他没有碰巧在犯罪现场施过法,不然警察肯定很疑惑,怎么会有这么怪的血迹,到底什么凶器留下的……
伏尔甘歪头观察着尤里的表情,感到非常忧心。
贝洛瞟了他们一眼:“别担心,他没事。”
伏尔甘说:“真的吗,可是你看,他表情好像怪怪的……”
“他以前也这样,很正常。他肯定在想一些奇妙的事情。”
说完,贝洛靠在车上,低头闭眼,一只手在身前徐徐移动,就像在单手指挥。
大家知道他在感知泰拉的气息,都安静地等着。
很快,贝洛指着一个方向:“大概是那边……”他仍然闭着眼,只用手比划,“不对,好像也有点偏那边……”
伏尔甘说:“西北偏西。那边是什么地方?”
“25号公路。”瓦丽娅说。
“和知晓者走的方向一样?”
“不,知晓者去的是另一个方向。”
贝洛皱着眉,继续细细感受:“侦测不到明确的环境……在这种地方找人真是不太好用。哦,他不是静止的,他在移动……”
白鹭停在伏尔甘身上,微微抬起翅膀,随时准备起飞。
伏尔甘问:“还有没有什么特征?”
贝洛说:“还在移动……气息时有时无,周围应该还有别人,有一定的干扰……狭窄,但也可能很宽……不行,太模糊了,我感知不到更确切的信息。”
瓦丽娅说:“移动,狭窄,又宽……应该是在车里。你能感觉到环境的大概色调吗?”
“灰,黑……不行,太细的感觉不到。”
公路上到处都是灰色黑色,车辆肯定也是黑和灰居多。
但也只能这样了。既然对方在持续移动,白鹭就必须立刻起飞。
如果汽车在高速路上,走快速车道并且全速前进,她想追上还是很难的。
伏尔甘手臂一抬,白鹭振翅而去,如白昼流星般消失在天际。
“我们也跟上,”伏尔甘拿出车钥匙,“白鹭可以对我远程说话,我转述给你们。贝洛尤里跟我走,剩下的人去借辆车,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