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谁赢了?”伏尔甘问。
眼睛被灯晃得有点难受。瓦丽娅站直,回过头:“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妈妈赢了。她一直希望我成为互助会的成员,我不是一直不乐意嘛。今年发生了太多事,我也要回去参加易物仪式了,可不是她赢了吗。”
伏尔甘和家里关系也一般,她不擅长聊这类话题,只好皱着眉连连点点头。
但佩伦敏锐地察觉到,瓦丽娅心里想的恐怕不是母女关系。
当然,他什么都没“说”。
伏尔甘叹息道:“长远的事先不说了,就说现在,贝洛和派利文都失联,我们也进不去校区……我们还能做点什么呢?”
突然,坐在她腿上的婴儿“咿咿咿”地叫了起来。
伏尔甘不解其意,学着电视里哄孩子的模样安抚了几下,婴儿扭动得更厉害,小手在毯子里动来动去。
伏尔甘无助地看着佩伦和瓦丽娅:“他怎么了?”
“尿了吗?”瓦丽娅说,“刚才咱们给他买了小毯子和衣服,也给穿上纸尿裤了,应该没事吧,然后怎么做……给他换一下?”
婴儿还在扭动。他一边猛烈摇头,一边从毯子里伸出手比比划划。
伏尔甘和瓦丽娅都没有孩子,也没有带别人孩子的经验。两人一起看着佩伦。
佩伦是年纪大点,但也没带过孩子。
他随便猜的,用口型和手势说:“都到晚上了,他可能饿了。”
婴儿又叫了几声。瓦丽娅从包里掏出一包现成的营养果泥:“刚才给他买了!店里说他可以吃辅食,这个东西就是针对他这个月份的。”
她走到婴儿面前蹲下,正要打开食物,婴儿用力摆手,还一直试图推她的胳膊。
瓦丽娅问:“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吃?”
“是不是只愿意吃奶?”伏尔甘说。
“好在咱们也买奶粉了,但是没地方冲啊……要不我下楼去找热水……”
正说着,婴儿又不推她了,没什么力气的小手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像是表达“不要去”。
瓦丽娅更困惑了。
伏尔甘大惊失色:“会不会他只吃母乳!”
“不可能,他是福利院的小孩,哪有母乳吃,而且尤里带了他那么久,尤里能有母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