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甘看准时机,使用“狱卒长索”。五个不同方向扑来的精灵被钉在了一条直线上。
佩伦及时发动雷电,一束横向强光刺穿五个目标,五具躯体均从颈部碎裂。
另一方向的房顶上突然又扑出来两个,伏尔甘没来得及使用魔法。
幸好佩伦反应及时,两道竖向闪电以更大的威力接连击中目标,甚至打穿了对面的房子,还在道路上留下巨大的焦黑痕迹。
目睹雷电的宏大威力,后面的更多精灵没有贸然上前,但在不断缩小着包围圈。
施法后,佩伦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勉强能站住。
伏尔甘问他还好吗。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好多次了。
之前佩伦还能做手语坚定地自称没事,现在他的反应有些迟钝,眼神呆滞了片刻,才小幅度地点头。
伏尔甘摸了下佩伦的额头。他体温好低,还出了很多汗。
伏尔甘问:“你头晕不晕?有没有什么地方疼?”
佩伦像是想摇头,却只是稍微歪了歪脖子。
佩伦的情况很不好。伏尔甘一看就知道。
由于易物仪式的代价,伏尔甘有着丰富的慢性中老年疾病经验。但她好就好在长期坚持服药,各项指标控制得比较稳定。
“贝洛伯格!你快好了吗!”伏尔甘对屋里喊道。
贝洛在走廊里,单膝跪地,用制剂在地板上画着复杂的法阵。
白鹭坐在逐渐完成的法阵中心。为了承受法术,她从貂变回了原本形态——一个约有人类三分之一大的人形生物。
她从头顶到背部都染上了黑红色——这些是贝洛的血。
施法前贝洛对白鹭说,可能会有点疼,要辛苦你忍耐一下。
白鹭表示没关系,精灵才不怕这些呢。她还对贝洛说:你要用尖尖的小针扎腿好几次,你也很疼呀。
到了施法过程中,白鹭可算是体会到“有点疼”是多疼了。
她蜷缩成一团,脑子里都开始往日重现了:从前我变成天竺鼠,藏在提包里,陪伏尔甘去看牙,出医院后伏尔甘哭着说医生骗她,“有点感觉”就是会痛的意思,“可能有点痛”就是特别痛的意思……现在我完全理解伏尔甘的感受了……
贝洛的血一部分停留在外面,另一部分变成了许多细针,不断扎进白鹭的皮肉中。
白鹭怕伏尔甘担心,一直忍住没有叫出来。
“马上就好!快结束了!”白鹭听见贝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