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绅士的给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池晚黎上车,他关上车门后方从前面绕到驾驶座。
他一边给自己扣上安全带,一边启唇回答,“顺路。”
这语气,与两人前几天相处时候并无两样,依旧那般温和的语气,仿佛那晚上的不欢而散只是池晚黎一个人的错觉。
她不说话。
倒是季庚礼随口问起来,“这几日在忙什么?”
“忙工作。”
忙的一点时间都没有,也没空给他个消息,于是他从善如流的问:“工作上遇见麻烦了?”
池晚黎一顿,不知道为何话题会跳的如此快,不过,她抿唇,确实是遇到了些麻烦,但没有说给季庚礼的必要,于是避重就轻的回答,“没有,就是杂事多。”
季庚礼目不斜视,闻言点头以作回应,没再多问,亦没有说别的。
气氛沉落下来,车厢寂静,男人敏锐的察觉这难言的气氛,偏头去看她,却见她眼眸半阖,看着是要打盹的样子。
“想听音乐吗?”
“可以。”有了音乐就不必再攀谈,这一路要是无言也不必太过于尴尬。
“季先生想听什么歌?”
“悉听尊便。”他在听歌一事上向来没有旁的特别要求。
池晚黎点点头,伸手打开车载音响。
轻缓的钢琴声响起,填补两人间无声的空白。
那句“季先生叫起来这么疏远,要不换个叫法”被钢琴的音符毫无章法的打乱,池晚黎没太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当是自己幻听,也没有再去问询。
音乐一连放完三,池晚黎现,都是钢琴纯音乐,与她喜欢的乐队是完全不用的风格,她喜欢的歌,是躁动的、热烈的。
他的音乐,和他这个人一样,阳春白雪,高山流水般的感觉,哪怕就在身边,却也还是会觉得远。
她想起昨晚奶奶说的话,说他那么好,她却不笃定。
她今日有些顿悟,面对季庚礼,她笃定不了未来这个词,因为他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关于未来的错觉,所以
那就,且行且珍惜,珍惜当下。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车已经快要到达陈年家的小区,她转头看了一眼面带疲色的男人,抬手关掉了车内的音乐,问他:“一会要分头上去吗?”
“不必。”
“那我一会要从旁边的宠物店去买点罐头。”
“陈教授家的?”
“不是,是小区的流浪猫。”
他无所谓点头,“地址。”
“就在小区门口,右拐大概前行三百米。”
“好。”
季庚礼没下车,在车上等她买完东西。进了小区门,保安拦住这辆车,说没有登记过,问找谁。
季庚礼今日又开了一辆新车,之前没见开过。
池晚黎从副驾探过头去,递包好烟给那保安,寒暄道:“叔,您连我都忘啦?”
保安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