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售卖蚊香,张军头这边一样可以找到其他商家售卖,再加上驿站那里也可以问。
各处开花,用几条腿走路不至于跌倒就爬不起来。
离开张军头的巡检营,徐二瑞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娘,我们的蚊香作坊还没有做起,你为什么就先送人?”
徐二瑞对娘把自家的钱大把撒出去很是不解。
江枝只平静问了一句:“二瑞,你说要是我们现在挣着钱,马上穿着丝绸缎面,买来奴仆下人伺候,住进城里享福行吗?”
徐二瑞皱眉:“娘,我们是制药和做蚊香,要是离开徐家村,还能挣钱吗?”
城里没有草药,霍家最大的制药坊也在乡下庄子里,要是自己家进城,那就自断根基了。
江枝点头:“是啊,我们不能离开徐家村,那就需要想办法在这里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二瑞,有了钱,你还想干什么?”
徐二瑞想了想,他想吃好的,想穿好的,想做大房子,还想干什么……他不知道!
其实现在自家的日子,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生活。
虽然每天还是要干活,外面穿的也还是粗布,可更多的活是别人在做,贴身穿的都是细棉。
在村里吃着菜糊糊,只要回到山上,吃的都是细粮,每天肉食不断,再没有饿过肚子,更没有以前几文钱几两银子的拮据。
明面上好像该做的事都没有变化,可家里有几十亩地,有牛车,骡车,等到下年还会修房。
而且娘那里存有百两银子,每月还会有十几两的进项。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此时面对娘的问话,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排。
江枝也不逼着问他,一日三餐吃饱穿暖,躺三尺卧榻就是普通人的愿望。
周围人尚在饥寒交迫之中,财不露白,把自己放在群众里才最安全的。
这里不是法治社会,很多时候人情世故大过法律。
身为普通农家,没有深厚的家族背景,更没有人脉依仗,每一步都在夹缝中求生存。
现在江枝只能用这些东西,把周围对自己有用的人牢牢团结起来,搭建成自己的庇护所,结出自己的网。
她不是利欲熏心的商人想家财万贯,也没有一统天下当女皇的雄心壮志,只是一个为自己蝇营狗苟的小人物。
这边徐二瑞和江枝在辛苦编织着自己的人际关系,城里徐玉仙也终于迎来了她的夫君杜宝林。
距离嫂子进城过去十日,徐玉仙脸上的伤已经痊愈消散,可她容貌憔悴,看得杜宝林眉头紧锁:“玉仙,你信中说有要紧事,究竟是什么事,我在府城的生意正是要紧时,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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