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实点头答应:“行,那些药材都是你的,是该给你一句。我再不动仓房的东西,我对发誓。”
着,就赌咒发誓表示自己到做到。
显然,他还是把江枝当成舍不得药。
为了不惹恼自己的东家丢了饭碗,他决定以后不拿自家的东西给人,再遇上生病的人,也不再随便用药。
神医嘛,哪里能随便给人看病的。
其实,江枝也是多虑了。
满山遍野都是草,谁也不把熬些姜汤紫苏薄荷的引子水当药。
另一边,徐长明一副猛药下去,风寒消了,憋在心里的火气也消了。
性命面前,他那股针对外来户,针对女村长的怨气也散了。
对江枝也出感谢话:“二瑞娘,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为难!”
虽然他的为难并没有影响过江枝的决策,但有这样改变就是好事。
谁也不想身边有一个唧唧歪歪的绊脚石。
江枝严肃道:“长明伯,李老实不懂药也不懂医,他给你吃药的事我还不知道,还幸好没有出什么事,以后还是别再喝他给你的药了。”
徐长明苦笑,也不怪江氏的“气扒拉”,只一句:“有药喝就对了,哪个还管死活,死了也不怪谁。”
自己若还在路上当流民,一场病肯定没有人管,就像徐根有的爹一样死了连灰都拿不回来。
现在能雨有人收留待在干处,还能得一口汤药,已经比别人强了。
生死就是那么回事,命里有时终须英命里无时莫强求。
在这方面,上年纪的人观念基本一致。
只是徐长明感谢过李老实后,从此看见李老实就躲。
因为李老实一见他,就追着屁股喊:“徐老头,我的牛药效果好不好?”
这一喊就喊了几年,直到徐长明寿终正寝,李老实的牛药再也灌不进才罢休。
当晚修好堰坝,第二,田贵几人又开始帮着村民修窝棚。
服徭役时砍伐的树木现在还堆放在村里,原本是要给江村长用的。
因为都是杂木,修仓房并没有用上。
现在就拿出来先给受损严重几户人家使,其中就包括徐长明和秦氏。
秦氏看着自家修整一新的窝棚,再看看旁边的田贵。
一张脸憋得青一阵白一阵,可道歉的话始终不出口。
徐长明则彻底哑声,他还是怕李老实那碗滚烫的药。
经过这一事,八人组的作用越来越大,威信也越来越高。
修窝棚,修水堰,换成平时都是会引起争吵不休的大事,可现在这些情况一件都没有发生。
即便江枝不在,有人辅助,单是二瑞也可以把各种事处理得有条不紊。
暴雨过去,就是最热的夏季,也是地里苞米,棉花疯狂生长的时候。
看着庄稼茁壮成长,农饶心情格外高兴。
但嫩叶片带来的快乐不止是人,还有虫子。
在这时,一种名桨钻心虫”的害虫也开始猖狂起来。
高温和高湿,就是玉米螟最喜欢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