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冷眼看向刚刚开了口的张居正:“照你这么说,去年为江浙修河堤,为皇上修宫室,已经把我大明朝修的山穷水尽了?”
张居正当即道:“我没有这样说。”
严世蕃背对高拱,面朝张居正,语调抬高:“那你刚才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这时。
高拱立马出声看向严世蕃:“那小阁老的意思,是不是今年还要像去年那样亏空啊!”
严世蕃转头斜觎了高拱一眼,随后昂挺胸看向对面的吕芳。
“吕公公。”
“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
严世蕃转身看向高拱:“高拱是一个!”
随后再转身,看向张居正:“还有张居正!”
高拱顿时气急,上前一步逼向严世蕃:“奸字怎么写?”
“是一個女字加一个干字。”
“我高拱道现在还是一个糟糠之妻。”
“小阁老,就在年前,你已经娶了第九房姨太太呀!”
“这个奸字,恐怕加不到我高拱头上。”
严世蕃顿时皱眉,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到这事,他自己都窝心的痛。
严世蕃猛的一挥衣袖:“不要东拉西扯了!”
随后,严世蕃便再提年前周云逸一事。
挥动手臂,怒视左右的高拱、张居正。
“是谁挑唆的?”
“怎么?”
“敢做不敢认!”
玉熙宫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只有严世蕃气鼓鼓的喘息声。
正在这时。
司礼监的一名太监,顶着雪从外面走了进来,至吕芳身后,前倾身子,小声禀报着什么。
而后,在众人疑惑中。
吕芳看向严嵩、严世蕃父子二人。
随后,他拱手看向玉熙宫那重重帷幕后。
“启禀陛下,锦衣卫千户官严绍庭,请旨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