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一边抓痒,手挠着裤裆,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说自己冤枉,自己也不知道那石头是这个情况。
任老二哪里相信?语气虽然依旧平静,但其中的意思,却不禁锋利了几分,开始谈起陈年旧事,即两派以前争地盘时,留下来的各路烂账。
高雄冷笑道:“任二哥,不是吧?跟兄弟翻旧账?那去年你把旗子插到我们的地盘,在我的街上开了三家酒吧这笔账怎么算?”
任老二据理力争,说那条街横跨两个区,你高家管的是北区,我任家在南区开店,井水不犯河水。
高雄又说:“狗屁,江湖上谁不知道,那条街是我高雄罩着的?来我这里插旗,二哥未免太嚣张了。”
这时任老二的一个手下怒了,抬手指着高雄:“所以你就送垮石给我们老大!故意送晦气是吧?”
高雄抠扣耳朵,一言不,神态中尽是不屑。
高雄身后,那个高大壮汉就出手了,站在人前,让那个任老二的手下闭嘴,这里轮不到他插话。
如此这般,双方一直在吵,说是小事吧,也确实都是陈芝麻烂谷子。
但江湖社团,黑道帮派,争的就是这些东西。
陈老看向双方,知道该自己上场调解了。
沈望这边也一起。
他来做客,主人家有难,他定不能袖手旁观。
只见。
任老二和高雄一瞧陈老来了,就都收了些火气,但要说完全不吵了,那只怕也未必。
陈老固然江湖地位很高,可以用地位压着二人,但二人若说不服,那陈老也没有任何办法。
想让他们讲和,哪怕只是看起来讲和,也得动动脑筋。
关于这个,沈望可太擅长了。
只见。
沈望略一思索,便心生一计,在陈老一筹莫展之时,沈望开口道:“听闻几天前,这位高老板送了一块石头给任大哥?”
沈望一开口,任高陈三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陈老是如获至宝,顺便也想见识一下沈望的本事,能否把事情调解好。
任老二和高雄,则是因为对沈望不熟,有些瞧不起他。
高雄还是在抓裤裆,十分不屑地道:“你是?”
“在下沈望。”
“没听说过。任老二,你听过什么沈望吗?”
任老二也摇摇头。
他们对内吵个不停,对外倒是出奇地一致。
但沈望一点不慌。
沈望说:“高老板说石头没问题,那就是卖石头的人有问题,只需要把那人喊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相信所有误会都能解除。”
这话还真有点道理。
高雄虽然吊儿郎当的,但也怕事情闹得太大,就叫师爷出去,把那个翡翠铺老板请过来。
很快,翡翠铺老板来了。
是个小老头,战战兢兢的模样,多半是猜到了今天自己要背黑锅,因此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