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个人便是再会保养,终究会留下一些岁月痕迹吧,如果孟砚青还活着,她应该三十二岁了,可现在的姑娘才二十岁上下的模样,眉眼间的青春澄澈逼人。
于是叶鸣弦神情中便浮现出一种深沉的悲恸来。
是了,十年前,他跌跌撞撞自国外匆忙赶回,参加了她的葬礼,那个时候孟砚青已经消失在人世间。
而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孟砚青了。
于是他终究道:"你是说,你是她们家远亲?"
孟砚青颔:"是,她对我们家有恩,我父亲给我改的名字。"
这有些奇怪,哪有特意取和恩人一样名字的。
但作为外人,叶鸣弦也说不上什么,毕竟这姑娘确实像极了孟砚青,也确实是孟砚青家远亲。
他自己也隐约记得孟家有这么一门远到没边的亲戚。
兴许他们家有这个传统,就像国外那样?
他微颔,大致说了自己情况,之后才道:"我们家和孟家是百年世交,我和砚青也自小认识,你既然和他们家是远亲,他们家如今已经没人了,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去中科院找我,我给你地址。"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笔来,但是没有纸,却无处可写。
孟砚青见此,心里也是感慨。
在她逝去十年后,昔日故友见
到一个和她相似的姑娘,竟是如此急迫地想倾力相助。
他明明已经修炼到了波澜不惊的年纪,此时却依然有些无措。
她笑着拿起那点心盒子:"你写在这里吧?"
她看着他道:"如果有需要,我一定去找你,不会客气的。"
叶鸣弦颔,拿了钢笔,就着那盒子,写下他的地址。
孟砚青拿过来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是中关村科源社区十三号楼,这是中科院顶尖科学家的聚集地,传说中的"中关村特楼",钱学森童第周等一批科学家都曾经住在那里。
她笑道:"你的字真好看。"
叶鸣弦听这话,看着孟砚青,唇动了动,之后扯出一个笑来:"不好看,我写字一直不好看。"
孟砚青听着,心里微顿了下。
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6绪章的书画都是一绝,功底深厚,那是他从小的童子功,叶鸣弦一直不如。
孟砚青没接这话茬,她必须收敛着,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过去的一些习惯动作或者表情,免得让叶鸣弦多想。
几句客气的敷衍后,孟砚青笑着说告别。
叶鸣弦颔,要走。
不过站在那里,脚步还是不动,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
孟砚青看向他:"嗯?"
叶鸣弦回过神来,道:"那你,你先忙,我,我先走了。"
他情绪大起